程度了,哪里是小伤。
方恒转身欲叫军医,却只看见匆促忙碌的身影,和遍地哀嚎的将士。
他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温知允亲手配置的金疮药,没好气地扔过去,“自己找亲卫上药。”
江承愿没有矫情,笑着抬手接过。
大军在进行最后的处理——俘虏活着的敌人,收捡能用的刀具,牵走健康的马匹,埋葬战死的同胞。
关锦线的重建不仅需要钱还需要时间,原本的九万伤兵驻扎不够,江继祖又从附近调过去三万将士,并搭建出简单的防御措施。
剩下需要思考的,就是安达三王子临走前放的狠话。
“这位王子生性相当多疑,在关锦线吃过两次亏以后,必然不会再来攻打。”江继祖手指在地图上圈圈画画,“ 按照正常思维来说,鞑子会进攻其他三座防线。”
如果是以前,方恒和江承愿早就理所应当点头。
但这次,两人对视一眼后,异口同声道,“那不正常的思维呢?”
“不正常的思维,就是出其不意。”江继祖笑了,为两个孩子的成长感到高兴,“身为大将,摸清楚敌人的想法很重要,这个三王子颇有几分能耐,而且喜欢卖弄能耐。”
最关键的,他似乎十分记仇。
这两次与其说他在关锦线吃了苦头,不如说是在江家军手里吃了苦头。
“难道……”方恒失声,“难道他们来攻打总部?”
攻打总部,那就是决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