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萧重玉就确定那只狐狸已经死了。

小狐狸变作原形，跳到石床上在大狐狸身上蹭了蹭，声音亲昵：“娘亲，你快醒醒，我找人来救你了。”

大狐狸一动不动。

小狐狸眼里露出些许迷茫：“娘亲睡着了，睡了好几天都没醒。”

她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看向萧重玉，语气轻快带着天真的信任：“道士哥哥，你快救救娘亲。”

萧重玉站在原地未动，声音平静：“救不了。”

“她已经死了。”

起死回生是大罗神仙也做不到的事。

小狐狸变成人形，不高兴的皱着眉，把大狐狸抱在怀里：“你别胡说，娘亲只是受伤睡着了而已。”

“你不想救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她恶狠狠的呲牙：“等我长大了，一定会很厉害，把隔壁山头的那只老狼咬死，让他打伤娘亲！”

那张软乎乎的脸露出凶狠的表情，就像三岁稚儿说要打死八尺壮汉一般，令人发笑。

“她已经死了。”

萧重玉重复一遍，残忍的揭开事实。

“她没有！”

小狐狸眼睛睁得大大的，大颗的泪珠像珍珠一样砸下来，打湿怀中白狐狸的毛。

“以前我哭了娘亲都会哄我的。”

萧重玉只是安静的看着。

许久，小狐狸还在哭，没有停下的意思。

他轻叹一声，递过去一张手帕。

“别哭了，擦擦眼泪。”

罢了，也算是有眼缘，虽说是妖，终归和小孩子没什么区别。

小狐狸花了好久才接受娘亲已死这个事实，呆呆的看着怀里的狐狸尸体，一双眼睛大而茫然，格外可怜。

最后，萧重玉帮小狐狸把她的娘亲埋到了后山。

出鞘必染血的无情剑刻下碑文，顺便把鬼鬼祟祟溜过来打探情况的狼妖杀了，也算是帮她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