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离家出走了?
是因为她吗?
江晚晚站在二楼,看着大开的别墅门,想起对自己和蔼亲切的叔叔阿姨,忍不住在心里责怪苏妤生事作妖。
这么晚了离家出走不是纯纯折腾人嘛。
可怜叔叔阿姨为她受累。
江晚晚正准备下楼帮忙,路过苏妤的房间,脚步忽然一顿。
下午的饭菜还摆在门口。
房门没有关,半开着,抬眼一扫就能瞧见里面,精致华丽的梳妆台,镜面干净,摆着瓶瓶罐罐让人眼花缭乱,很漂亮的粉白色,是女孩子会喜欢的颜色。
江晚晚不自觉想起了自己出租屋那个连镜子都没有,只上了一层红漆的木头桌椅。
同样的年龄,拥有的东西却天差地别。
盯着苏妤的房间看了许久。
江晚晚抬起脚步,鬼使神差推开门。
忽然停住,她往后看了眼,见楼下的佣人没注意自己,才继续往里走。
和她想象的一样奢侈华丽。
淡淡的香味在鼻尖打转,房间中央的床很大,目测在上面打两三个滚都不会掉下去,被子松软,床头的玩偶随意乱扔在那里。
而自己的出租屋,只有潮湿发霉的味道,被子又重又硬。
江晚晚告诉自己只看一眼就出去,可是脚步怎么都抬不起来。
屋内连着两道门。
一道是卫生间,光是卫生间就比她的出租屋还要大了。
另一道连着衣帽间,江晚晚第一次知道有人的衣服能有那么多,比服装店还要大还要多,甚至还有特意打造的展台来放包包首饰。
江晚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衣帽间离开的,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平衡感从心底升起,哪怕她知道不应该,可还是控制不住去羡慕去嫉妒。
同样的花,一个在阳光下肆意生长,一个在阴暗的角落,偶尔照到一缕萤火虫的光都是奢侈。
江晚晚闭上眼睛,任由心绪动荡失衡,心头的苦涩像野草般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