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心中虽是不忍,但还是要逼你一把!”
“你...莫要怪本相。”
柳白叹了口气,起身拍了拍墨山的肩膀。
肩膀之上,那被铁水烫伤的伤痕,柳白忍住不去看,他怕自己真的心软。
对待敌人,杀再多,用再狠的刑罚,他柳白都无所谓,因为他们的哀嚎,就是大秦盛世的赞歌。
但是...
对待忠诚的自己人,他柳白...不忍心呐!
世人皆说他柳白狠辣,属实是片面了!
“柳公,墨山明白!”
“若非柳公,我墨家弟子,朝不保夕,如今劳累些,又有何妨?”
墨山咧嘴一笑,反而没有丝毫记恨!
他明白,自家柳公是一个自私的人,但是一个只会在公事上自私的人!
为了大秦,强逼属下生产,他墨山理解!
“行了,早点睡吧!”
柳白叹了口气,起身走出门外。
这一句早点睡,与窗外的高悬明月,反而格外相映!
....
是夜,
咸阳郊外,面北方向,龙且用手生挖了一个衣冠冢。
他身边也没有黑夫的什么衣物,只能将其曾经让自己带给老母亲的‘家书竹简’放下。
这个彪悍的大秦硬汉,至死也不知道,他母亲在其入伍之后,便失足落水而亡。
“黑哥,龙且敬你是条汉子。”
“黑哥...你没娶妻,俺去春风苑,到时候让姑娘喊你名字!”
“真要在天有灵,托个梦回来,哪个狗日的狼崽子砍你。”
“他砍你一刀,我龙且砍他一百刀!”
“黑哥...走好!”
“黑哥...”
“啊!!!!!黑哥!俺草塔匈奴八辈子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