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陈平忧事,也是令人发笑。”
柳白忽而开口。
虽说令人发笑,但其面容之上,反倒是没有笑容,而是发自内心的关切。
不知为何,他想起了一种玄而玄之的命格说法。
聪慧的人,是以透支为代价的。有些人透支的是自己的命数,也有些人透支的是身边人福分。
“柳公虽是没有婚配,但与身边之人说话,还是温柔啊。”
陈平温和笑道。
无论身份高低,无论掌握权势大否,与身边之人说话,还是要温柔啊。
柳白哑然失笑,没有多说。
这世上说他柳白文采好的,十之七八;
这世上说他柳白做事狠辣的,十之五六;
这世上说他柳白狡黠如狐的,十之三四;
这世上说他柳白是个贱人的,十之一二。
唯独说他柳白温柔的,怕也只有这个陈平了。
“柳相,属下有要事奏。”
就在此时,陈平房间门外,一名锦衣卫在侍女的引路下匆匆来报。
“何事?”
柳白起身,将房门打开。
那锦衣卫也不敢进入陈平的房间,便是直接行礼禀报道:“启禀柳相,昭狱之中,那陈胜吴广愿意招了。”
“但有言,要见到柳相,才愿意如实供述。”
此话说出,柳白眸光一闪。
这陈胜吴广押解入咸阳已经两日了。
这两天昭狱给的刑罚也不少,可这张嘴就能供述出‘陆贾’这个名字的叛贼,在昭狱之中反倒是嘴巴严实起来。
“阿平,咱们去昭狱散散心?”
柳白轻笑一声,对着陈平开口道。
寻常来说,昭狱之中阴寒湿重,肯定不适合问话。
但他只是问话,也没什么耐心。问一句不说,直接让锦衣卫将二人带回昭狱好好招待也就回府了,自然不用再狱中审讯。
“柳公好兴致。”
陈平失笑道。
普天之下,也就自家柳公能说出‘去昭狱散散心’这样的玩笑话了。
要知道,现在在外面可是流传着一句话:看到锦衣卫的飞鱼服,最好直接一刀将自己心口洞穿咯,别的什么自尽法子都不好使。
毕竟....昭狱可是医学院的长久良好合作伙伴。
除了提供尸体,医学院的学生还得帮那些个想要自尽的囚犯治病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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