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人跟她商量个事情啥的,比如哪天下葬,她应该做什么,搞得她像个看热闹的外人。
“我真的不用做什么吗?”
她坐在一堆老太太旁边,问旁边的人。
“你懂啥子,这些事都有人做,有事会喊你的。”
她这才安心些,认真看着在棺材旁边敲锣打鼓吹唢呐的一群人。
猛然发现,那坐在高凳子上游刃有余地擦锣的人不是许钧炀是谁?
那无比熟练随意的姿态,修长的手指随意绕在锣线上,锣随着他手指翻飞擦击,发出哐哐哐的有节奏的声音。
几个敲锣打鼓的人默契配合,天衣无缝。
敲一会又停下来唱一会儿。
陈漫玄幻了,受到重击。
他,怎么会这些?
这些不都是‘白事先生’该做的事情吗?
怎么他还是个白事先生吗?
他的形象和职业全然不匹配,一会儿村干部,一会儿白事先生。
他的目光和平日那种温润清淡的样子很不一样。
变得更加地疏离,无波无澜,准确地说是严肃庄重。
那眼神好像夏日里遇到寒冬,无悲无喜,天生无情,悲悯遥远。
带着对生和死的敬畏。
晚饭时分。
一挂鞭炮把村里的人都召唤来了。
一张张圆桌摆在院子里,显得有些拥挤。
老老少少的找着位置就坐下,生怕别人抢了。
这个时间点,是一年里村里人口最齐全的时候。
有人坐下,但是还有很多人站在马路上等着,等着第一轮下了好立马有位置坐下。
陈漫无所事事,作为主人,虽然很饿,但是也不好跟别人抢。
她找了个板凳,坐到火堆边。
吃饭的时候,白事先生们才停下来。
许钧炀在院子里看了一圈,在竹林下的火堆旁看到了孤零零的她。
没玩手机也没有做其他的。
就是发呆地盯着火红的炭盆。
陈漫感觉到身边有人坐下来。
抬起迷蒙的眼神看过去。
正好和许钧炀的目光对上。
她发现,此时的他的眼光又变回来了。
不再是飘渺遥远的,而是温润的。
“怎么不去吃饭,不饿吗?”
他的声音温润低柔,全然又不是刚刚主持白事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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