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记忆封存了。
“是九月初几?哪座山上的城隍庙?”阮宁问道。
只要时间对得上,还是能确定,究竟是不是秦云川的吧?
“初五,九月初五的晚上。就在荆阳道旁边的山,叫……仙台山,听当地人这么叫。”老夫人笃定地说。
阮宁却整个人一愣,跌坐在脚脖子上,“初五?”
秦云川说,他初四离京,初五一大早就回到了京城了……
是祖母记错了?
还是秦云川撒谎了?
还是……真的不是他?
“咳咳——”
秦云川在门外重重的咳了一声,他推门进了禅房。
阮老夫人神情不自在的端起茶盏抿茶,谁知她的茶盏,已然空了。
秦云川不动声色地盘腿坐在茶案后,给她添了些水。
“问清楚了?”秦云川道,“你怎么想的?”
“咳咳咳……”阮老夫人猛地被茶水呛住,咳得脸面通红,“你……你都听见了?”
秦云川笑了笑,“祖母,阮宁已经嫁给本王了。她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
“谁都别想把她从本王身边带走。她若是敢偷跑……抓回来,腿打断,再好好养着,反正本王养得起。”
阮老夫人尴尬又骇然地看着他,沉默半晌,咕咚咽了口唾沫。
阮宁皱着眉头,沉思良久。
秦云川颇有耐心的等着她,茶水续了一杯又一杯。
“也许真的是记错了……”阮宁嘀咕道。
虽然她的脑海中,有关于“摸到刀疤”的清晰记忆,当时的手感、温度、触觉……她甚至都可以描述出来。
但她是学医的,知道人的记忆并不靠谱。
特别是这种在“应激”情况下的特殊记忆。
也有可能是在她见过了秦云川身上的刀疤之后,她当时并未注意,但潜意识已经捕捉到了“信息”。
是她、或者是原主的潜意识,把这个“信息”编撰入了那段“黑暗濒死”的体验中。
从而认定,秦云川就是那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