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楼下走到楼上,经过每一层楼,往事都历历在目。
“我们那个时候,哪有什么专案组,连办公室都那么小,挤在一块,每天都乌烟瘴气的。”
郑景怀摸着专案组的桌子:“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变化可真大。”
迟夏给他倒了水:“转了这么久,您喝口水吧。”
郑景怀摆摆手:“我不渴,对了,骆寻那小子坐哪儿?”
迟夏指了指骆寻的位子:“那儿。”
郑景怀走过去,看到骆寻那把椅子,椅面有很明显长久坐着的痕迹:“他怎么能把椅子坐成这样?”
迟夏说:“您知道他经常不回家么,就睡在警局。”
郑景怀触摸椅子的手僵了僵。
“他姐姐的案子一日不破,他的愧疚就一日不减,要么把自己困在只有一扇窗的房子里,要么把自己困在局里,好像自己过得稍微好点都对不起他姐姐和那几个女孩子。”
迟夏走过去:“他说您也一样,都因为这件事饱受折磨。”
郑景怀直起身,看到骆寻桌子上他们俩的合照。
他拿起那张合照:“是我没本事,是我对不起那几个孩子,可是你看看,这些年我过的差吗?其实不差的。”
迟夏把水杯放在骆寻的桌子上:“郑老师,您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去研究心理学呢?”
“我以前最看不上这个了,不知道骆寻有没有跟你说过。”
郑景怀看向她:“你们谈对象了,是不是?”
迟夏没想到骆寻连这个都告诉郑景怀了。
“刚在一起没多久。”迟夏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当晚就给我打电话了,那个兴奋劲儿我十多年没见过了。”
郑景怀笑了笑:“至于我为什么会选择研究心理学,是因为我忽然意识到,犯罪不能只是肤浅的落在冲动和激情,仇恨和预谋,而是有那么一些人,因为这里生病而犯罪。”
他指了指心口的位置。
“家庭,环境,性格导致的悲剧越来越多,随着社会的发展,犯罪心理必然会成为犯罪领域的重要课题,当我真正接触到这个东西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曾经的浅薄。”
迟夏听他说完这些话:“这些年,关于染色体异常而导致天生犯的说法在犯罪心理学领域的讨论越来越激烈,我记得您有一段时间也在研究这个课题。”
“你对我倒是挺了解的。”郑景怀坐在了骆寻的位子上:“是研究过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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