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彦渤气的青筋暴起:“为什么直到现在你眼里还是他!”
郑景怀却不打算再回答他了,他做好了死亡的准备,神情都坦然了起来。
“我书房有个带锁的抽屉。”
他最后说:“骆寻,钥匙一直在你手上,那里面是你想要的东西。”
他睁开眼睛,像个慈父一样看着骆寻:“师父以你为豪。”
他说完这话,无惧脖颈的匕首,侧头去看郑彦渤:“我的工作没法好好照顾你,所以让你跟着舅舅,每次来你都睡了,我只能在你床头看看你,不切你的蛋糕,是我想自己切,那是我儿子送的,我不想跟任何人分享,送你走,是我没办法,我没办法看着你坐牢,说我坏也好恶也罢,儿子,下辈子,别做我的孩子了。”
他说完这话,猛地转身,郑彦渤的匕首划过他的耳廓,他抱着郑彦渤:“咱们爷俩,亏欠别人太多了!”
“师父!”
在这一刻,骆寻还是下意识地叫出了这个称呼,他喊了一声,冲了上去。
“没那么容易!”
早在他跟骆寻说那句话的时候,迟夏就已经察觉了他的打算,在他有所动作的时候,迟夏已经跑上去,一脚踹在了郑彦渤腰间。
郑景怀没料到这一出,手上一滑,自己的腰已经触到了栏杆,但郑彦渤却被迟夏踹到了一旁。
根本来不及收力,郑景怀只能掉下去。
明明是无数次都下定的决心,在这么一刻,他还是感到了害怕,对未知的死亡的害怕。
骆寻的手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拽住了他。
郑景怀竟然重重地舒了口气。
但下一刻他就意识到,自己的手正在缓缓从骆寻手心滑落。
“抓紧啊!”骆寻喊。
“没用了,骆寻,没用。”
郑景怀感受着力气一点点散掉的感觉,苦涩一笑:“我这辈子,太失败了。”
这话说完的时候,郑景怀坠了下去。
而天台上,迟夏又一脚踹醒郑彦渤,揪着他的衣领:“对你们这些人来说,死不过是解脱罢了,好好给我活着,痛痛苦苦地活着,活着去赎你的罪,你该受的苦,一点都不能少!”
她重重将人摔在地上,踢远了他那把匕首,站起来叫骆寻:“如果郑景怀命大,下面有葛静怡和常局他们安排的气垫,他死不了。”
骆寻转过身来,眼眸湿润而又猩红:“迟夏,我他妈好难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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