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添伤亡。
倒是有能劝动且不会受到惩罚的人,谭符。
他在朝堂上活络那么多年,根基颇深,皇帝怎么都要给他两三分薄面的。
不管皇帝乐不乐意听到劝谏,只要他说了,那些恶劣的行为绝对会收敛一些。
但皇帝的所作所为正是谭符想看到的情景,顺着都来不及,怎么会去劝谏。
他不仅不劝,还在一边帮忙张罗,最近最受皇帝看重的几名道士都是他主动送上去的。
当然,谭符愿意这样做,还是因为他在里面捞了不少好处。
现在的大晋国,就像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活了很久,看着很是强盛。
随着时间流逝,最上面的枝叶开始只顾自己,想要的东西越来越多,根部的营养越来越少,开始变得干枯。
底下又有蛀虫啃咬,外忧内患,不用太久,大树就会彻底倒塌。
柳槲心有救国之志,但她份量还不太够,在这方面是说不上话的,难免发愁担忧。
现在听元璟提起这令她忧思重重的事情,她就想不起之前疑惑的事情了。
一甩衣摆,在院中的石椅上坐下,双手捏成拳,带着些愤意在上面用力捶了一下。
“陛下怎么能抽取军饷,他明明知道,边关那么多的将士等着这批饷银。可惜我没有什么实权,不然……”
粗糙坚硬的石面很快将玉石般的指节磨红磨伤,她却因激烈的情绪感觉不到半分的疼痛。
见柳槲这般难受痛苦,元璟也不舒服,他略带些疼惜的目光从她发红受伤的指尖划过,低声安慰:
“柳槲,你解决不了这件事,这不怪你。你别将所有的罪责揽在自己身上。”
其实,眼前的情况,对元璟来说是有利的。
当今皇帝在以极快的速度失去民心与朝堂上百官的忠心,还有外患,那个位置已经不大稳当。
借着这个时机,正好是元璟推他下位的好机会。
他已经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了,就是还需要些时间与底牌,等待合适的时间,启动计划。
被元璟安慰,柳槲点点头,面上表情也没有半点松懈,神色中,生出了些对皇帝的不满与愤懑。
更多的,还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沮丧与泄气。
元璟沉默片刻,忽然手按住柳槲放在石桌上的拳头,郑重开口:
“柳大人,我想,父皇已不适合再坐在那个位置上了。”
元璟对柳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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