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其扭身反抗,二人在雨地厮打。
泥水将身体浸湿,像两头愤怒的兽,恨不得撕下对方的肉。
汤林恨,恨刘其杀了云儿,更恨这世道不公,天道无常。
刘其也恨,恨汤林让他在槐阳村抬不起头,更恨那夜夜在他身下辗转的女人被汤林占有。
槐阳村的百姓沉默的看着两个不共戴天的男人,暗叹天意弄人。
祁熹身上被雨水浇湿,看着厮打的两个男人,嚷道:“还不把人抓起来,还想再死一个吗?”
百姓中这才有人反应过来,云儿的哥哥带人将两人抓了起来,用麻绳将二人绑住。
生拉硬拽的将人关进了老村长的柴房。
老村长连连叹息,不知说什么好,想了想,还是先感谢秦止:“这位大人,老头子先谢谢你!刘家娘子的哥哥已经出村去报官了,这事……唉!”
祁熹明白王大爷的欲言又止,这件事说白了属实不光彩。
他一个当村长的,当年没有选择报官导致了这一连串的事件发生。
如果当年他选择第一时间去报官,就没有后来的这些事了。
祁熹拧了拧前襟上的雨水,安慰王大爷:“您也不用自责, 事情已经发生了。”
她不是一个会安慰别人的人,只能想到这么一句干巴巴的话。
王大爷很快调整好心态:“唉……不说这个了,您们赶紧进屋,我让老婆子给你们找两身衣裳换上!”
两人身体都不好,这一番折腾下来,个个惨白着脸,看的老村长又是内疚又是心疼。
忙让老婆子找了两身平时过年才舍得上身的衣裳给二人送去,还将家里的老母鸡杀了炖上。
这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日上三竿。
农村的房子,没有地龙,秦止和祁熹轮番在房间内换好衣服,祁熹已经被冻的唇色发紫。
这具身体太弱,太弱了,弱的她心烦。
好在手腕被秦止接上以后,已经不疼了。
祁熹看着从房内走出来的秦止,眼角眉梢染上笑意。
秦止的身形比老村长高大太多,穿上老村长的衣服,手腕和脚脖子几乎全露在外面。
他显然是不习惯这种粗布的衣衫,眉头拧着,跟谁欠他九百万似的,看见祁熹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穿这种料子不觉得磨人吗?”
祁熹终是没忍住,扬唇笑的开怀:“大人,小的从小穿习惯了,你是没注意到我以前穿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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