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撂下这句话,转身便走。
丝毫不顾他的话在祁熹的心里搅起了怎样的风浪。
祁熹觉得喉头发苦。
被权势逼的。
这是觉得到了自己的地盘了还是怎么着。
翻起来脸来,简直不是人。
计都也觉得苦。
他只是好心来提醒祁熹,到了京城万事小心。
毕竟,京城局势复杂,她一个乡野村姑很容易吃亏。
没想到自己先吃了亏。
看主子眼风都没给他一个,计都觉得自己解释不清了。
他不是挑拨离间的人,却成了挑拨离间的人。
京城距离枫林城本就不远,一路疾驰,当日下午便到了。
大陵的首都京城,祁熹曾经想象过它的繁华,亲眼所见,发现贫穷,还是限制了她的想象。
城门大开,门口守卫披甲持锐,不苟言笑,肃杀冷厉。
城内不许纵马,一行人在城外便下了马,牵马而行。
计都上前递了牌子,守卫齐齐跪地行礼。
生活在权势顶尖尖上的秦止,俊若孤风般从跪了一地的守卫中间走过。
所过之处,守卫仿佛感到一股带着实质性的冷风从他们脸颊划过。
上次,清御司司主出去查案,回来就抄了定安候的家。
男女老幼,斩草除根,无一生还。
这一次出城回来, 不知道又有哪位高官要遭殃。
不过,那些都不关他们的事。
清御司查的都是大案,他们一个小小的守卫,就算想要犯案,也没那个能力。
皇城内,人声嘈杂,商贩的摊位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青石路面两侧,整齐到祁熹觉得这些商贩有强迫症。
不时有虎头虎脑的孩子管大人要吃的声音传来,一片太平盛世。
祁熹以前还不承认自己是乡巴佬,进了京,扫了一眼身上的粗布衣裙,卖糖葫芦的商贩穿的料子都比她好。
扯了扯身上衣服的褶皱,她想买衣服了。
四下扫视,发现成衣铺子,布料铺子几乎是隔上三四家铺子便有一个。
摸了摸口袋,她又去偷瞄计都腰间一晃一晃的钱袋子。
“别看我,主子让你先把钱还上!”计都扭过头,装看不见祁熹的眼神。
祁熹撇嘴,刚想开口怼计都两句,便看一名妇人,抱着孩子冲了过来。
黑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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