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浩和封淮安就这样住在了秦王府。
对外,封淮安是府上的大夫, 封浩奉命来跟祁熹学习验尸之术。
祁熹向秦止禀报了邵侍卫之事,秦止当即便命人冲进朱府,将邵侍卫给抓了。
清御司抓人,无需理由,无人敢拦。
祁熹也是头一次,见到秦止审讯犯人。
邵侍卫没了那股嚣张气焰,被五花大绑在十字钉架上,整个人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
即便如此,仍旧不肯开口。
祁熹拿着掌棍和她拓印的图案比对后,发现此物便是凶器。
铁证如山,邵侍卫紧咬牙关,一问三不知,令祁熹叹为观止。
清御司的人,把邵侍卫查了个底儿掉。
朱夫人也是后怕的不行。
没想到自己府上竟然藏着如此大奸大恶之人,她还特意将人派到自己女儿身边。
如今想想, 仍旧心有余悸。
经调查,邵侍卫无父无母, 无儿无女,不知家住何处,更不知一身武艺师从何人。
尤其是他的掌棍,在大陵,还未有习此武器之人。
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凶手抓到了,可撬不开嘴。
黑狱的人接连审讯了三天三夜,邵侍卫的嘴就像浇了铁水。
祁熹不由得感叹,如此硬的骨气,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做杀手。
无奈,秦止亲自审讯,祁熹跟着旁听。
三日的折磨,邵侍卫已经没了人样。
两只眼睛青紫凸出,门牙几乎全被打落,鼻梁歪斜,嘴角流涎。
秦止四平八稳的端坐着,垂着眸子睨向瘫跪在地上的邵侍卫,声音不大, 却透着彻骨的寒:“来人,将他的骨头给本座一寸,一寸敲碎。”
邵侍卫的眼睛已经无法视物,闻言,整个人索性往地上一躺,由于跑风,说出的话含糊不清:“你就算是将我抽筋去骨,我不知,还是不知。”
“哦?”秦止冷笑,好像得了什么趣味似的, 笑起来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气:“既然如此,本座便跟你玩点新花样!”
秦止口中的新花样,是黑狱新琢磨出来的, 至今还未曾有犯人用过。
很快,一口油锅被抬了上来,油锅下面架着炭火,滚滚油烟在不大的审讯房中弥漫开来。
有侍卫上前,将邵侍卫用木桩子绑成一个大字型,四人将邵侍卫抬起。
一寸,一寸,下入油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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