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祁熹第一次见到当今皇帝。
大陵皇帝秦臻,比秦止大十岁,此时他微服而来,带来的,却是宫里的御林军。
御林军将驿馆围的水泄不通。
祁熹没敢抬头,跟着乌央央的众人一起,跪在地上。
皇帝的威严与冷肃,隔着远远的距离,都像一把带着实质性的剑,架在每个人的脖子上。
祁熹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只听太监尖锐的唱喏声:“将清御司司主,押入天牢,此案交于京兆尹越级审理!”
天牢那个地方, 建在皇城偏南角。
是整个皇宫最阴暗,潮湿,恐怖的地方。
几乎每一天,都有人死去。
病死的,饿死的,打死的。
祁熹知道天牢, 正是因为知道,才想象不到,尊贵清冷的秦止,被关进天牢是什么样子。
他会不会吃不消天牢的潮湿?会不会吃不惯天牢的饭菜?
会不会受冻,会不会有人借机报复?
想到此处,祁熹跪不住了。
只见人群中,一个瘦小的身影突兀的站了起来,她扬声道:“秦大人是冤枉的!这件事另有真凶!”
皇帝的视线,隔着远远的距离,精准的射向祁熹。
秦臻和秦止有着很大的区别。
秦止邪佞,冷冽,整个人透着骨子里的狠辣。
秦臻却如清风明月,他朗眉星目,仪表堂堂,谦谦君子的范本,便是如此。
此时虽在发怒,说话的声音也是那么温润好听:“此女胆子倒是不小,敢在朕面前喊冤的,你倒是独一个!”
祁熹上前两步,端正行礼,声音不大, 铿锵有力:“皇上, 小女方才检验尸体,发现凉国所谓的圣女, 近几日,刚生完一个足月的孩儿,一个残花败柳胆敢勾引我大陵秦王, 就算秦王殿下将其杖毙,其也是死有余辜!”
一石激起千层浪。
驿馆里,不止住着凉国使臣。
其他国家来大陵出公差的, 进行贸易的皇商,都会选择住驿馆。
大陵包容性很强,只要上报登记,便可在驿馆免费食宿,吸引了不少皇商官员。
天南海北的人,极不易管教。
一开始,人群只是小范围的议论,逐渐的,嘈杂声越来越大。
祁熹见流言已起,轻轻勾起唇角, 低下头继续道:“我大陵秦王, 正宗皇室血脉,温润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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