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云露村出现在眼前,大熊都不见踪迹。
大熊是祁熹救回来的,从它几次护她,便能看出,那狗子是认她做主了。
五黑犬,一生,只认一个主人。
她不怕大熊跑去疯玩,她怕它遭遇了什么不测。
毕竟,它再凶狠,也只是一条狗子。
天色早已大亮,阳光好似挥不去云露村的阴霾。
这里,常年雾气笼绕。
一阵阵焦糊的味道从村子里飘出来,当年的惨烈,好似刚刚发生一般。
村子已经荒废,处处都是火烧的痕迹,当年村民赖以为生的桃树,也被那场大火舔舐成枯木。
偶有几棵逢春的,也因为雾气,常年晒不到日光,叶子疏小,满树挂满泪一般的桃胶,再也结不出一颗果子。
一行人下马而行,毛驴嘴馋,去啃稀疏低矮的桃叶,被祁熹制止后,不甘的跺了跺脚。
祁熹有种预感,这驴早晚有一天,会把它主子踹了。
云露村里很静,没有鸟叫虫鸣,没有蛙声连连,有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和腐烂焦糊的臭味。
其他人兴许闻不出来,祁熹却能闻出。
那是腐烂的尸体,被闷在通风不良的环境中的味道。
她谨慎的从工具箱中拿出口罩,一人给他们分发一只。
云露村的环境,很像墓室。
这里虽不至于密不透风,从头顶的雾气来看,通风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种环境,极有可能产生一些有毒气体,经过长时间的细菌繁殖,污染,还会产生大量的有害菌。
祁熹觉得, 那些误闯进来的人,很有可能是吸入这里的有毒气体导致晕厥,间接死亡。
黑甲侍卫看着手上的一次性医用口罩,神情一言难尽。
他们私下里,曾经吐槽过祁熹戴在嘴上的东西像驴箍嘴。
驴戴上箍嘴是防止干活的时候偷吃,祁熹戴上箍嘴是怕验尸的时候忍不住连皮带肉的啃尸体。
那时聚在一起嘲讽的有多欢乐。
此时看着手上的“驴箍嘴”就有多排斥。
只见秦止接过口罩,手腕轻翻,简单看了一下,便戴在了嘴上。
黑甲侍卫:“……”
眼一闭,牙一咬,心一横。
本着反正不是自己一人的破罐子心理,“啪”的一声将口罩扣在了嘴上。
祁熹闻声回头,怪异的扫了他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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