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项工程一直持续了五日的时间。
在这五日里,夜晚的风沙依旧扰人好眠。
可每个人心头都存着希冀。
重建家园,开源引水。
祁熹每日跟着付以欢吃吃晃晃。
背后之人再也没有出现。
祁熹那种隐隐的怀疑,逐渐消散。
警惕心逐渐放下。
她眼瞅着格长生日渐消瘦,短短五日,骨瘦嶙峋,身上每日都挂着青青紫紫,也不知是谁下的黑手。
祁熹慵懒舒适的靠坐在一棵大树下, 望着那边干的热火朝天的百姓。
这几日,不止千阳县,就连汜水县也有百姓陆陆续续赶来,加入到开源引水中。
两县的隔阂,由水开始,也由水结束。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伴随着一声:“出水了!出水了!!!”
众人欢呼,雀跃。
清凉甘甜的地下水,如泉涌般汩汩冒出。
有些年岁小的,开心的像是即将下河的大白鹅。
他们身上的毛基本褪尽,封淮安的医术果然高深。
那种果子的毒素,对鸟类致命,到了人类身上,便会残存在体表,在接触到阳光时产生过敏反应,迅速爆发。
这场灾难,终于熬到了头。
有些人,想起因为这场灾难死去的亲人,悲从心起。
他们的亲人,没有等到这一天,那些死去的人,甚至都不知会有这一天。
他们死在干旱里,死在凉薄的人心里,死在绝望里。
地下水玩命般往外涌,他们扑进水里,哭着,笑着。
祁熹看着这一幕,心底泛酸。
“熹儿,出水了。”秦止走至祁熹身边,眸光温柔。
祁熹微微一笑:“是啊,出水了。”
皇城司的书信,也是在这个时候送到的。
一名侍卫满身尘土,灰头土脸,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跪到秦止面前:“皇上请秦王殿下速速回京!京中出事了!”
秦止敛住神色,严肃问道:“皇上可安好?”
多年来,兄弟极为默契的认为,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对方安好,天就塌不下来。
侍卫双手颤抖着呈上来一封信。
秦止接过打开。
祁熹明显察觉到秦止不对劲:“怎么了?”
“皇兄中毒了。”秦止将信折好,放进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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