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眼尾下垂,嘴角紧抿,面上挂满难过:“墨儿,你为何不早与朕言明?”
皇后脸上的泪水,随着皇帝的一声“墨儿”再次收不住。
墨儿,是她的乳名,两情欢好时,他最喜欢唤她乳名。
那时,他是帝,她是后。
如今。
他仍是帝,而她,是一个背叛者。
是一个祸害皇嗣的罪人。
秦臻解下身上的大氅, 披在皇后身上:“一切皆不是你所愿,交出名单,你乃戴罪立功之身,况且, 孩子已经保住了,墨儿,你听朕说,此事,你兴许可保命。”
大陵有大陵的律法。
他虽然身为皇帝,也无法枉顾。
皇后闻言,笑了。
她像孩子似的,抬起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臣妾多谢皇上体恤,可……格家对臣妾有生育之恩,臣妾在格家,已是罪人,在这座皇宫里,臣妾是一位祸害皇嗣的罪人,皇上, 您让臣妾……如何苟活?”
心气太高的人,往往无法接受自己跌入谷底。
即便知道,有皇上的情分在,她能保住性命。
若是如此。
她便要背负着不忠不义的骂名,活在旁人的唾沫下,鄙夷的眼神里。
她做不到。
“皇上,你可以抱抱臣妾吗?臣妾觉得……冷。”皇后莞尔笑道。
皇上毫无犹豫的将她拥入怀里:“大陵的天,今年是冷了些,朕改日让小石头给你做件狐裘的氅子,做的大一些,包裹的严实些。”
“这天,也不知冷到什么时候,止儿那孩子,有了这张单子,他很快就可以回凉国了,你算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朕真是没想到,那孩子还真 就栽在了祁熹身上,祁熹身在凉国,不知出了何事,你是没见着,那孩子急的,脸都变了……”
说到此,皇上忽然察觉到,怀里的人重了许多。
秦臻心头猛缩,用了些力道,依旧拥着她:“你啊,年少就跟着朕了,朕这几年,确实是急了些,你也知晓,朕年到中年,没有子嗣,百姓非议,朝臣议论。”
胸前,被浸湿,他知道,那是皇后的血。
“是朕疏忽你了,朕应该多关心你, 出了那么大的事,你都不跟朕言明,在这件事情上,朕有错。”
秦臻望着天边,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美的好似一幅画,他喉结滚动,压下心口陡升的苦涩:“皇后不好当吧,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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