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藏了个人。
而且这个人还把箭矢的指向,指到了钟璃的身上。
此事,到底有没有大长公主的暗中协助?
若没有,那个深藏在寺中的斯琴南,又是如何准确得知钟璃的去向的?
祁骁讥讽一笑,声调飘忽。
“姑母……还真是本王的好姑母啊……”
大长公主往日待祁骁有多好,祁骁待她有多敬重。
此时残忍的真相揭露,现实就会让人感觉有多丑陋。
似乎是察觉到了祁骁的情绪起伏,霍云齐有些不忍地说:“你与她再亲近,终究只是侄儿。”
侄儿再好,那也是别人家的孩子。
哪儿会比得上自己的亲生骨肉?
祁骁呵了一声,不予置评。
霍云齐想了想,狐疑地说:“只是我不太明白,大长公主当年为何要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声称自己的孩子死了,要将斯琴南送到相国寺中藏匿。”
大长公主尊荣两朝不减。
若是将这个孩子放在府上养着,不管从哪方面来看似乎都比送到寺中藏着的好。
这么多年的伪装,究竟是为何?
祁骁不动声色地遮住了眼中冷意,淡淡地说:“大长公主与南疆皇子鲽胡情深,南疆民风彪悍,原本的三皇子极得民心,借此,与大长公主府亲近的镇南王府与南疆关系都亲近不少,先皇视南疆与镇南王府为心腹大患,自然是容不下双方交好的。”
南疆三皇子的心疾是真是假,无人可知。
可先皇当时的确是容不下这样的一个人的。
所以不管大长公主与南疆三皇子情谊再深,在那种情形下,他都必须心疾突发而死。
而一个身怀南疆皇族血脉的孩子,身为异族难容于大褚皇室,自然也会早早夭折。
大长公主为保住孩子性命,铤而走险做出这样的安排也就不足为奇了。
此事年过久远,为数不多的知情人此时已不知所踪。
想追查出细节实在艰难,只能靠着少数的线索推断出真相。
只是这推敲出的真相,已经足以令人震惊不已。
霍云齐沉默良久,祁骁却说:“本王好奇的是,这个斯琴南,这些年究竟都做了什么事儿,怎就突发奇想想到抓走镇南王妃了?”
一个藏在山中甘心平凡的人平凡了那么多年,怎么就突然不甘心继续如此了?
中途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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