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爷,我是要参加春闱的举人!”
如今春闱在即,他们这些举人可是受保护的。
刚才他一心都在朱宜良的身上,没什么感觉。如今,年轻男子停手了,他才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是哪儿哪儿都疼,疼得他冷汗是一股接着一股的往外冒。
“大胆,你竟敢伤害应考举子,你可知罪?”衙役怒叱一声。
年轻男子慢悠悠的转身,动了动自己的手腕,慢条斯理的问道:“你、在跟我说话?”
李磊光在心里冷笑一声,这人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在家里作威作福也就罢了,在京城,以为他家里的那点儿钱能管用?
这里的衙役才不会怕他们这种……
一声惊呼,直接的打断了李磊光心中不屑的想法:“世、世子?”
世子?
就在李磊光呆滞的时候,年轻男子低头看了看他,发出了轻蔑的讥笑:“你撞碎了我给我爹买的瓷器。打你,不行吗?”
李磊光喉头紧张的动了动,一句问话卡在喉咙里,想要问,却不敢问出来。
这个时候,年轻男子倒是十分的体贴,笑着开口说明:“我父亲是惠王。”
轰隆隆一记炸雷,直接在李磊光的脑海中炸响,将他整个人都炸成了齑粉,拼都拼不回来的那种。
“不服气,尽管来惠王府找我,我随时恭候大驾!”说完,年轻男子一摆手,带着身边的随从大步离开。
刚才还正义凛然的衙役,没有一个敢动的,全都跟吓到的鹌鹑似的,尽量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惹不起啊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