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人们知道他要“突袭”瀛岛的缘故。
如果让朝廷商议,那些所谓的大儒、名士、文臣,一定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即便迫于天子和他楚擎以及千骑营的压力同意了这件事,也不会同意“屠”,最多只是同意“打”。
哪怕是打完了,也会遭受口诛笔伐。
这些大儒、名士、文臣,或多或少也会引导百姓的情绪,“网暴”他。
瀛岛,就没有百姓吗,瀛岛百姓,就没有女子吗,没有孩子吗,没有老人吗,每个人,都是有罪的吗?
楚擎不愿去想,也不屑去想。
他从不敢说自己的决策是正确的,但是他知道,杀瀛贼这件事,绝对不会是错误的,做这个决定,很有可能是他一生中做过最正确的事。
“下一站。”楚擎指向地上的舆图,背后是冲天的烈焰:“木村县,斐田军,一城,二县,四个村落,先拿下木村城,破了城,后面就是人口密集的村镇。”
军伍们将长刀插进刀鞘之中,开始组装飞翼,沉默,眼神之中,带着几丝复杂之色。
女人的惨叫,萦绕耳边久久不散。
听不懂的瀛话,一定是求饶之语。
破败不堪的屋子,被付之一炬。
这一幕幕,与他们预想之中的某些事,并不相同。
“我说了,我们来,是烧岛的,烧了所有的一切!”
楚擎注意到了一些军伍脸上的复杂之色,高吼道:“六日后,会有船队送来补给,本帅,可以给你们一次机会,上船,滚回东海,让你们的孩子,从寒门书院中滚出去,让你们的亲族,从新盖的城池中滚出去,让你们的婆娘,从新屋中滚出去,脱下你们的甲胄,放下你们的长刀,子孙三代,不得科举,不得从军!”
军伍们,都低下了头。
楚擎目光扫过众人,努力装出一副冷酷无情的模样。
廖文之摇了摇头,同样高喊出声。
“你们他娘的就是一群丘八,一群该死的丘八,用你们的命,为子孙三代,搏出一个前程,搏出一个衣食无忧,搏出一个光宗耀祖,觉得是罪,那边自己承受着罚,一人背着,为一族,为子孙三代,背着,万千过错,只在你们一人!”
军伍们的眼神,慢慢变的坚毅,没有了犹豫之色。
耳中那些经久不散的求饶与痛哭之声,变成了廖文之的嘶吼。
罪,在我一人,为子孙三代,为亲族,为婆娘,搏出一个衣食无忧,那便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