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走了吗？”夜枭不知何时出现在屋顶，就站在那黑影的身后。

黑影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帽子遮住了整个脑袋，他缓缓转过身来，低着头，帽檐遮住了他大半的容貌。

盯了片刻，夜枭眉眼一沉：“你入魔了？”

黑影缓缓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竟然是陆惑！

他的容貌已经变了大半，半边脸都被黑气浸染，像是爬满了黑色的藤蔓，在脸上肆无忌惮地蔓延。

“我……我没有。”他开口，却十分不自信。

夜枭紧皱眉头，手中已经召唤出夙绝剑，直指陆惑的眉心：“你区区一个凡人，若是入魔，需得献祭灵魂，你把灵魂献祭出去，还剩下什么？今日，本君留不得你！”

“夜枭。”他抬手，连手掌心都是黑色的：“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再看看她。”

夜枭没有放下剑，神色阴鸷地看着他。

“我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这条路是我自己选择的，只有这样，我才能活的更久一些，我想看着她完好无损地回到天宫，如果她遇到危险，我也会保护她，请你让我留在她身边，不要……不要告诉她。”

“你都知道了？”

“嗯。”

“本君凭什么相信你？再者，璃儿本君自会保护好，不劳你费心，你还是多担心你自己吧。”

“我发誓，我就算是入魔，入地狱，也绝对不会伤害她一丝一毫。”

夜枭眯了眯眼睛，终是放下了剑。

他背过身去，冷冷道：“璃儿不希望你死，所以本君今日不杀你。但若日后，你失了理智，伤害了凡人破坏平衡，本君一定将你斩杀！”

夜枭跳下屋顶，消失在黑夜里。

陆惑站在原地良久，才缓缓道：“谢谢。”

——

翌日

院子外头十分吵闹，又杂又乱。姜九璃是被吵醒的，刚睁开眼，床榻边上就围着十几个丫鬟。

丫鬟们手里拿着不同地东西，一眨不眨地盯着姜九璃。

她吓了一跳，猛地往后退了一步，使劲地揉了揉眼睛。

“怎么了这是？”

“小姐，您终于醒了，再不醒可就来不及了。”一个小丫鬟说道。

“来不及？什么来不及？”姜九璃一头雾水。

仔细一看这些丫鬟的装束，她忽然反应过来，这些丫鬟都是姜府的！不是战王府的！

她转头环顾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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