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养活她和伊恩，但这场突然到来的大病，打破了原本平衡的收支。”

季深：“那就先看她的术后恢复情况，和她自己本身的意愿吧。”

叶无双：“嗯。”

-

医院。

伊恩踮起脚尖，费力给妈妈凯特琳倒了一杯温水，然后递给她。

凯特琳喝了一口润嗓子，苍白干瘦的脸上浮现微笑：“我的伊恩，越来越像威风凛凛的骑士了，都可以照顾妈妈了。”

“我不是像骑士，我就是骑士！”伊恩挺起胸膛，语气骄傲。

“是是是，你还记得我放在衣柜上面的那封信，和我们之间的男子汉承诺吗？”凯特琳揉揉儿子的脑袋，语气温和。

“记得，你告诉我，如果哪天你死了，我才能打开那封信，顺着信里的地址，我可以去一个这辈子都无忧无虑的地方。”伊恩点头，表情不太高兴。

他这辈子都不想打开这封信，但他很不明白：“妈妈，既然那个地方可以让我无忧无虑，为什么你不能去？”

“因为那个地方不欢迎我，我也，不喜欢那个地方。”凯特琳的表情风轻云淡，慢慢翻动睡了一天、有些僵硬的身体，却不小心把钱包打落在地。

钱包很旧，用了许多年，边缘皮层都被磨破，一摔便彻底报废，证件与几个小额硬币洒了一地。

“我帮你捡。”伊恩蹲下来捡硬币和证件。

里面有工作证，驾驶证，食物优惠卡，积分兑换卡，和一张M国的身份证。

伊恩捡完这些，发现M国的身份证下，还有一张夏国的身份证。

上面印着他不懂的中文。

如果他懂，他会知道身份证的主人，叫“单小小”。

不过名字旁边的照片，他认得，那是他的母亲凯特琳没化妆、且没有因为生病而枯槁的样子。

“这什么，妈妈。”伊恩把夏国的身份证放在所有证件的最上面。

凯特琳瞳孔轻缩，把夏国的身份证，压到M国的身份证下面，撒谎道：

“是以前在其余地方上班的工作证，留着当纪念所以没扔。”

“原来如此，妈妈，这是叶小姐给我的钱，我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医院小偷很多。”伊恩把叶无双放在他枕边的现金取出来。

“那妈妈教你一个窍门。”凯特琳……不，是单小小，她眼中多了几分神采，教导自己的儿子：

“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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