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了几分,耳边传来宁安太妃身边亲信的话。
只要逼着沈知仪认罪画押,并且将这罪状牵扯到七皇子的身上。
沈知仪将会万劫不复,以后大理寺寺卿的位置就真的是他的了。
宁安太妃还说,三皇子若是能上位,他就是三皇子的肱骨之臣,少不得封侯拜相。
想到这里,张鲁激动了起来,身子都微微颤抖着。
他咳嗽了一声,此时将不该有的颤抖强行压制了下去,当务之急还是让眼前这个男人招了才是。
“沈大人,别来无恙啊?”
张鲁看着沈知仪浑身的血迹,眼底多了几分快意。
沈知仪手中的笔并没有停下,耳边张鲁的冷嘲热讽与他来说就像是一小股微不足道的邪风,一掠而过。
张鲁一看沈知仪压根就没有理会他的打算,登时脸色变了变,冷冷笑了出来。
“你事到如今还这般猖狂,对你有什么好处?”
张鲁气呼呼地走上前狠狠盯着沈知仪道“沈大人,你也是个聪明人。”
他刚才已经对沈知仪动了刑,不想此人的骨头这么硬,就是不肯招供。
他都将宗人府里的刑具挨个儿用了一遍,这个人就像是铁打的一样,硬是连一声疼痛都不喊出来。
其实他根本不懂沈知仪,沈知仪之前失去了自己最心爱的人,那份儿痛可比现在的痛还要难挨得多。
经历过最痛楚的事情,还有什么不能忍受的?
随着陆元淳的死去,他的心也被挖走了,一个没有心的人哪里会疼?
张鲁吸了口气,声音放缓了几分,带着一丝丝的诡异。
“沈大人,虽然你刚来大理寺没有多少日子,可本官也将你当成是自己人。”
“你想想,如今七殿下和三殿下势同水火,你一个外人何必纠结?”
“这一次只要你说真话,是七皇子在背后指使你这么干,让你在斛律钦和你母亲之间牵线搭桥,你一旦说出幕后指使者,太妃娘娘就会放你出去,你的母亲也会没事的。”
“沈大人?”张鲁弯腰站在了沈知仪的面前,笑得阴险至极。
沈知仪手中的笔终于停了下来,抬起头看向了面前的张鲁。
他一向木讷不善言辞,即便是之前和陆元淳在一起的时候,心头纵然甜蜜至极也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来。
在他的人生哲学中,说得多不如做得多。
张鲁一看沈知仪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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