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陈家掌权,我们还有好日子过?你现在还能在澄州做个知州,若是父亲致仕回乡,我们还有前途吗?”徐承安看着魏桓,“你是徐家的女婿,就只能与徐家共富贵了。”
“二哥说的是,原来是这样。”
“我看玉容如今也清醒了些,不像之前那样疯疯癫癫的。待到安王登基,父亲说安王分封功臣的时候,打算保举你进六部。他若致仕,你就能进内阁了。在安王面前保举,可比在卫城面前保举有用得多。”
“那怎么行?大哥如今就在户部,二哥等安王登基后必定会起复受重用。”魏桓嘴里推辞,眼中一闪而过的喜色却没瞒过徐承安。
徐承安暗中撇嘴,嘴里还是安慰道,“咱们是一家人,分什么彼此?你是正经科举出身,进过翰林院的。我和大哥都是恩荫,哪有机会啊。”
“大哥和二哥都是有才能干之人,就是缺了些运气,实在可惜。”魏桓听徐承安提到科举,叹息了几句。
“我就不说了,大哥虽然比我刻苦,却也没考出什么名堂。不过,我们三个若是同在官场,同气连枝,总好过单打独斗。”
“是是,二哥说的极是,我也是这么想的。”
“等到安王大军到了,你尽快将粮草准备好,大军开拔时就可一起押送过去。到了京城,一场仗是免不了的。不过,卫城肯定想不到……他送出去的勤王诏书,都是石沉大海了。”徐承安有些得意。
他因为刘衡之事,丢了官职。自那日起,他最恨的就是刘衡,而其次就是恨卫城。要不是他多管闲事,要不是他推波助澜,自己怎么会被削职?还到大牢中蹲了几日。
他看着魏桓,透过那张脸,又想起了刘衡。这妹夫一声都未提起他那好儿子,不知是死了心,还是不敢在自己面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