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可把江虞月心疼坏了,在这一刻,她什么铠甲都没了,学着他的样子咿咿呀呀,逗得珩哥儿哈哈大乐。
笑过之后珩哥儿打了个哈欠,玩累了又睡下了。
“皇上还需要三次发疹,才能将体内剩下的疹毒给排出来,否则隐藏在体内始终是个隐患。”
阳军师叮嘱几个宫女,一定要日夜不停地看守着,万不可让珩哥儿抓破了伤口。
江虞月点点头,担心几个人照顾不周,又增派了人手照顾着。
半夜果然如阳军师所言,又发疹子了,珩哥儿嗷嗷大哭,浑身上下开始冒小水泡,再变成红色小疹子,只不过这颜色并没有之前那样鲜艳,浅淡不少。
阳军师说:“这疹子什么时候发出来变成了透明色,也就昭示着皇上体内的疹子毒全都发出来了。”
江虞月一边听着,她目光落在了榻上,珩哥儿的嗓子都快哭哑了,眼泪巴巴地看着江虞月。
她哪受得了这个眼神,当即就要伸手去抱。
“不可!”阳军师拦住了她:“现在这个红疹子都是毒,再忍一忍吧。”
无奈,江虞月只好逼着自己硬下心肠。
又是艰难的几个时辰,等着红疹子出完了,宫女拿来干净的针一点点挑破,最后再用干净柔软的布擦拭干净之后,涂抹上阳军师现场割的血。
这一折腾又是两个时辰。
莫说是珩哥儿太小折腾不住,就是大人也快熬不住了,但索性能看着希望。
次日天不亮珩哥儿喝了米汤睡下了。
江虞月的心也慢慢松下来,她跌坐在榻上,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榻上的人,恨不得代替他受罪。
“太后,这是小厨房炖的药膳,你尝尝。”苏姑姑将汤递到了江虞月跟前:“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您已经要几顿没怎么用膳了,若是您倒下了,谁来给皇上撑腰?”
在苏姑姑的劝说之下,江虞月愣是逼着自己灌下了一大碗,又吃了半碗红枣莲子粥,填饱了肚子,又躺在榻上眯了会儿。
等再次醒来时,珩哥儿又一次发疹了。
反复几次,不知不觉又过了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