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动用手上的权利将人给弄走了。
再不济杀鸡儆猴,也比现在什么都不做强。
楚未问:“那依你之见又该如何?”
“尽快驱逐离京,依照大哥今时今日的地位,这事儿也未必要亲自动手。”
楚未摇摇头:“此事我自有分寸。”
“大哥是想把人留在京城?”
楚应追问,就差没把大哥糊涂四个字说出来了。
“有些事你我的确处理的不够妥当,祖母提醒几句并非有错,过去种种暂且不论,单说母亲身后事......”楚未一边说还不忘打量着楚应的态度变化。
“大哥,那不是母亲临终遗言么,咱们还能违背母亲的意思吗?”楚应焦急的反问:“母亲这辈子在楚家受的委屈足够多了,到死了,自己的身后事难道都不能做主了么?”
楚未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默不作声的继续喝茶,又看着楚应慷慨激昂的劝说一堆道理。
可这每一桩每一件,都禁不起推敲。
楚未握着茶盏的指尖攥得发白,他长叹口气。
怪就怪他太信任楚应了,从未怀疑任何疑点。
楚应猝不及防地对上了楚未暗含质疑的眼神,他心里下意识咯噔一沉,顿感不妙。
“大哥的意思是要大操大办,再......惊扰母亲一回?”楚应硬着头皮问。
楚未思索片刻后摇头:“倒也不是这个意思,你多虑了,还有她们既是楚家人,来上香也没不妥之处。”
这些话楚应都听不进去了,他只是本能地察觉了,楚未对自己的态度细微变化。
这次他自信满满地以为楚未会站在自己一条战线上。
是他失算了。
“既然大哥这么说,那我听大哥的。”楚应放下杯子站起身:“时辰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赫连氏一人在府上我也不放心。”
说完他起身告辞,这一路上他脚步沉甸甸的,似被人灌入千斤重的铁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