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好,中秋节见。”
宋清许还想说什么,但陈家娴已经困得快睡着了。她挂掉电话,没有听见宋清许说:“……和你爸妈……”
……
陈家娴夜里睡得并不好。清晨,她在床上翻了个身,枕头从上铺掉到地上,她只好爬下去捡。
同样掉在地上的,还有关晞的工牌。
——她偷的。
在这个瞬间,陈家娴对着照片上关晞细长冷静的眼睛,这双眼睛似乎在问她:
这公正吗?
陈家娴回到床上,睡不着,心中仿佛有一把火在烧。
她问自己,这公正吗?
你的想法,你的诉求,你的欲望,在这个商业社会中被完全忽视,就像朝生暮死的蜉蝣一样被庞大机器碾压过去,这公正吗?
如果不公正的话。
关晞不是教过你,表达自己的愤怒吗?
那你为什么不去争取一个公正的机会?
你在羞耻什么?
陈家娴起身,洗漱后冲去办公室。
“我还是认为,活动应该照顾老年人需求。”陈家娴对正在喝一杯冰美式的关晞说,“为了长乐坊项目顺利推进。原住民的年纪普遍很大了,既然我们的项目需要原住民配合,那我们必须要考虑到老人的喜好。AIGC,胶囊展,这些词太年轻、太新潮了,哪里是办给老人家的?我认为需要平衡。”
陈家娴说完,等着关晞的拒绝,在心中组织说服对方的语言。
关晞喝了口咖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