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过上人人称羡的好日子,得让他们后悔得肠子都断了,这样才解气!”
景飞鸢含笑看了一眼家人们。
是啊。
前世恶事做绝的母子俩,怎么能如此轻易就死去呢?
景飞鸢掀开前面的车帘,对车夫说,“过去,停在赵灵杰母子俩面前。”
车夫应了一声。
马车很快来到赵灵杰母子俩面前。
景飞鸢掀开车窗的帘子,淡淡看向靠着墙角坐着的落魄母子俩。
“哟,好巧。”
“……”
赵灵杰和赵钱氏听到熟悉的嗓音,同时抬起头。
看着马车,看着一身华服容颜娇美的景飞鸢,母子俩眼中露出同样的怀念和一丝丝快到难以捕捉的懊悔。
这曾是他们赵家的媳妇儿。
这半年,这个媳妇儿对他们极好,对婆婆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帮着夫君到处搜罗历届进士的考卷,他们这半年简直像是掉入了福窝窝里……
可现在,他们被人从宅子里驱赶出来,他们饿着肚子满身是伤狼狈地坐在脏兮兮的墙角,凄惨仰望着人家……
他们要是没有去白云观,没有做那件事,该有多好?
他们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
景飞鸢看到母子俩安静坐在那里望着她,罕见地没有破口大骂,她有些好笑。
果然是心如死灰想去死的人了。
连辱骂她的心气儿也没有了。
这可不行。
死是很简单的事,凄惨地活着苟延残喘,才是惩罚和折磨。
景飞鸢从荷包里摸出两枚铜板,带着轻慢的姿态,一枚一枚将铜板抛出窗外扔到赵灵杰和赵钱氏脸上。
“喏,施舍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