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烟了。
我吃着凉皮跟爸爸说:“爸,要是明天兰兰再没消息我们就报警。”
爸爸点点头,还是轻轻哄劝我别想那么糟糕,以免自己吓自己。
我心里哪能放得下,兰兰本就性格内向,朋友也不多,能投奔的朋友好像没有。再加上她是纯阴女,而那个绿萼娘娘还缺一名纯阴女来炼成自己活僵尸之身。
想到这里我打了个寒噤,又去拨赵凌云的电话,居然打不通了。我又急又担心:他是又去地府了还是私会费文仲去了?
爸爸看见我拨打电话就问:“你给谁打电话呀?”
我赶紧把手机放进包里,掩饰说:“给一个朋友,没事了爸,吃完了咱就回家吧。”
爸爸结了账我们走出了小店。忽然后面收拾碗筷的妇女嘀咕:“这两天咋一到深夜就有小伙子往西边沟子里走啊,摸爬叉吗……”
我下意识地看看镇市场西头,那里黑漆漆的,一阵风刮过来,带着腥冷的气息,那边是赵王河的流经水沟。
那条水沟也不知道多少年了,常年有水,两岸种满了粗大的柳树,阴凉无比,是暑天纳凉的好地方。
当然,如今镇上的人们生活节奏快,家里又有空调,也没人去河沟旁纳凉了,晚上更没人去了。
所以那个妇女的话令我朝那边看了一眼。
我跟爸爸一前一后骑着电动车回家,这个点了,路上行人很少了,偶尔一辆车驶过,路上更加寂静了。
我叹息一声:“我还说晚上带天龙天虎吃烧烤呢,他俩该说我说话不算话了。”
爸爸说:“没事,回家在电话里跟他们说。”
爸爸总是这样,无论大小事他都会安慰我说“没事”。
这时我包里手机响了,我忙停下车拿手机,希望是老鬼打来的,他来了什么都不怕了,他有本事找到兰兰。
可电话是菊香婶打来的,她急急地问:“香香,我才听说兰兰离家出走了,你们找到兰兰了吗?”
我说没有呀。
菊香婶顿了顿说:“香香啊,你也别害怕,不一定是真的,我也是担心是不是兰兰……”
“菊香婶,你知道什么就直说吧。”我着急地叫。
菊香婶就说了:“我刚才看见有人发了个抖音,这个人专门在路上夜拍,他拍到一个女孩被一个男的拉到了玉米地里……”
我脑子嗡的一声。哑声问:“哪片玉米地?那个拍抖音的报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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