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嚼,野孩又撕下一条肉塞到自己嘴里。
忽然想到我了,又撕下一条肉来,看着我问:“你吃吗?”
我蹲下来,张嘴说:“我也要你喂。”
他那双黑翟石般的眼珠子转转,咧开嘴笑了,把那条肉塞进我嘴里,我笑着摸摸他的头,嘴里嚼着肉说:“谢谢。”
“真好吃,哥哥我还吃。”小辰辰咽下嘴里的肉又要。
这小家伙我可是知道,平时吃饭可叼了,都是奶奶追着喂。
“嗯,来来来,再吃一口。”野孩又塞下一块肉塞进他嘴里。
我想起之前让我爸妈收养野孩的想法,一直没敢跟爸妈说出口,这一次,我下定决心回家跟爸妈说。
这时我手机又响了,是沛哥打来的,问我咋还不回家去,这么冷在哪呢,他过来找我们。
我缩缩脖子,“哥,我们在咱庄北地,你走走就看见火光了,我们在吃肉。”
“吃肉?在地里吃肉!”沛哥吃惊不小。
“对,露天烤肉,可香了。沛哥,你过来谢谢恩人,是他救了你儿子,不然你就见不上他了。”我郑重地跟他说。
沛哥听了我的话顿了一下,随即挂了电话。
“人呢,恩人呢?”沛哥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问我。
我用土把火堆埋好,说:“上门道谢吧,恩人回家了。”
“谁呀?”
“野孩,乔季平。”
“他救了我儿子?”沛哥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