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逼死了自己的母亲。
这一次问天书院招生考核,他听大哥说苏语安也报名了,于是主动向院长申请,成为本次的考官之一。
他要亲自报复苏语安。
苏语安说着这些的时候,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冷漠,眼里交杂着恨意与悲恸。
这十几年,他过得如履薄冰,被苏长建和苏沁羽当奴才使,动不动就折磨他,吃不上饭更是稀松平常的事,很长一段时间,他的身上都没有完好的皮肤,还要提防苏长建时不时的骚扰。
直到一年前黄衣长老被调任到晨曦国,他一直在与姐姐置气,而苏瑾从来没有对外公布过薛花容的死亡。
他从别人嘴里听到的,都是他们一家和睦的消息。
黄衣长老是看不起苏瑾的,不仅是他的家世,还有他那不堪入目的过往。
他派人调查过苏瑾,得知他就是个花花肠子。
他把这一切告诉薛花容,薛花容却说那是苏瑾的过去,不能揪着过去不放,他现在不那样了。
这才是导致黄衣长老真正生气的原因。
他一直认为自己的姐姐与苏瑾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他不想自个儿气自个儿,便不再去关注晨曦苏家的情况。
直到被调来晨曦国,他才肯低头,去见自己的姐姐和外甥。
于是他偷偷潜入苏家,见到了后院里奄奄一息的苏语安,才后悔不已。
苏语安靠在一棵树上,说起自己的过去时,他神色冷淡,不再有说起母亲时的悲恸,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
“是我不让舅舅公布我的身份,因为我半点便宜都不想让苏瑾那老东西占。”苏语安道。
以苏瑾的性子,知道了自己的小舅子是现在的魂师殿黄衣长老,非得让满世界都知道,自己攀上的是怎样一门亲事。
苏语安想想都作呕。
“如果不是还没有查清是谁给我下毒,我早就离开苏家了。”
圣倾问:“还没找到凶手吗?”
“反正不是苏长建兄弟,就是他们奶娘,只是我没有证据。”苏语安低声道。
圣倾望着地上的婆娑树影,明与暗的交界处,淡淡道:“不是有证据了才能杀人。”
苏语安愣愣地看向她。
“杀人也不需要理由。”圣倾继续道。
听了这话的空虞曦扯了扯唇角,一脸无语道:“你不是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吗?怎么说出了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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