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大开着,守在门边的两个警察和送我上来的警察走到一边交流几句,放我进去。
大哥站在客厅中央,孤独的傲立着,满身上下乱糟糟,双眼猩红,人已经慌乱到极致,就在崩溃的边缘,还在努力的压抑着情绪,柔声劝魏清风下来,有话好好说。
这是他唯一的弟弟,怎么可能不心疼!
魏清风已经完全的陷入疯魔状态,只不断的重复别过来,都出去,让我死!
外边的春风本就不小,在六楼这样的高度,被几倍扩大,魏清风阳台外的那条腿在风里摇晃着,每动一下,我都吓得魂飞魄散。
这种高度,掉下去必死无疑。
我没敢说话,只靠在一边站着,恐惧的看着挣扎在生死边缘的魏清风。我怕我的声音会更加的刺激他,造成无法挽回的严重后果。
大哥发现了我,摇头示意我不要发声。
只是转头看我的那一瞬,大哥的狼狈、痛苦和恐惧还有深深的无力感,一股脑儿的涌入我的眼睛。
本以为痛到麻木不可能再痛的心脏,像是被砸碎了,随着血液在身体各处游走,痛意在胸腔漫延,一直痛到四肢百骸,每一寸肌肤。
大哥,就像一个天平架,左边是爱人,右边是亲弟弟,减掉哪一边的砝码,都是无法弥补的伤害。
这么难的题,让他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