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多个日夜,变数随时会发生。
这一切,我们都无力改变。
我只告诉大哥,不管去哪里,都要给我发个定位,让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在哪里才能找到他。
挂了电话,我转手打给教授。
教授也对这件事表示无比的愤慨。
他说下午开会才听说的,滕静在校方上层做了工作,并获校方的首肯。此次突然出差,校方也亲自通知了大哥,并不仅是滕静个人决定的。
结束通话,我浑身脱力的瘫在椅子上,已经没有力气思考。
我觉得我和大哥被强行拉入一个局,那是滕静为我们亲自编织的,要想出来,只能拼命的挣,不死不休。
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夜,天刚蒙蒙亮就醒了,只觉得脑袋里乱成一团,耳鸣声能震破鼓膜。
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里边顶着一头乱发、双眼红肿、目光呆滞的面相,自己都不忍心看。
果然,深夜抑郁要不得。
画了个淡妆,好歹遮住一脸憔悴,方才敢出去见人。
上午还有课呢,总不能让学生们看到她们的助教邋邋遢遢的。不管面临多少痛苦和困难,日子总要过下去,该做的事情一样也不能少。
早餐一如既往的七点半送到,我问了小哥,他说这是定餐人之前预定的,已经预交很大一笔钱,只要他没有通知停止送餐,自己就会一直准时送。
我看着热气腾腾的海鲜粥,脑海中浮现大哥几个小时前发我的一条消息和一个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