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如今也像个无助的孩子似的,哭得满是破碎感。
温柔快步走过去。
她跪在地面上,心疼地抱住靳寒川。
在被温柔拥进怀里的那一刻,靳寒川用力地抱紧她,如同受了伤,寻求慰藉的孩子。
他声音嘶哑而哽咽地同她说,“柔儿,我没有父亲了。”
温柔听着靳寒川那哽咽嘶哑的声音,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她用力地抱紧怀里这个无助的大男孩,柔声地安抚他,“你还有我啊,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靳寒川将头埋进温柔的颈窝里,隐忍又克制的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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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靳寒川的歇斯底里,靳寒舟相对来说,比较平静。
他和靳风感情不深。
自然是不可能跟靳寒川那般,哭得如此伤心难过。
他只是觉得人生挺无常的。
白日还好好的人,晚上说没就没了。
靳寒舟站在门诊大厅的门口,看着浓稠漆黑的夜,忽然想抽烟。
他偏头看向一旁默默陪伴着她的许简一,似商量地说着,
“宝宝,可以准许抽根烟吗?”
许简一点头,“抽吧。”
靳寒舟抬手揉了揉许简一的发顶,说,“我去买包烟。”
他大长腿一迈,朝旁边的小卖部走了过去。
不一会儿。
他就拿着一包烟和打火机出来了。
医院是禁止吸烟的。
所以靳寒舟走到路边去抽。
他点燃香烟,倚靠在路边的风景树旁,低眸,腮帮内陷,深深吸了口。
将烟雾徐徐吐出,靳寒舟情绪不明地看着夜空说,“明明感情不深,但他就这样走了,心里挺不得劲的,大概是他不在,以后再也没人敢拿文件夹砸我,骂我没个正形了吧。”
抖了抖烟灰,他又继续说着,“这回,倒是让他给装住了。”
“还挺勇的。”
完了,他又忍不住感慨,“你说他若一开始就有这样的觉悟,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