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个份上,他还是执迷不悟,不可理喻。
既然他不在乎自己生命,主观臆断,我也就尽力而为,点到为止。
我不说,是我的事;他固执己见,独断独行长期以往,乌金荡这帮百十号人的队伍毁在他手里仅仅是时间上的事。于是,她咬牙对马书奎说:“好吧!我说话算数,不过,你得将我和那个孙雨娟一起上岸等候你的好消息。
你凯旋,我便为你大摆宴席三天。乌金荡周围十里八乡,我都给你送请帖。且不需要你花一块大洋,一两银子。但你如果失手,不要在你大哥面前死不承认你的错。你的如实禀报,我王德霞劝返无果,是你一人所为。另外,口说无凭,我要你留下字句作为佐证,让你哥哥对我王德霞无懈可击。”
马书奎满脑子都是孙雨娟的影子,他哪里听得进王德霞的话。
没听清楚王德霞对他说了什么,只是连连点头:“大嫂放心,我马书奎一人做事一人当,成功失败绝不连累大嫂和大哥。砍头不过碗大疤,万一遭遇不幸,望嫂子和哥哥不必伤心。二十年后,我马书奎又是一条好汉。”说完,他低头弯腰对着船舱里的人喊道:
“小霸王,给老子那笔墨纸砚来!”
大木船船舱里一阵蠕动,但没有一个人走出船舱。谁都知道王德霞的厉害,没经过她同意,每一次的行动,只要谁违抗命令,王德霞绝对打得他皮开肉绽,终身难忘。只有被马书奎叫着的小霸王陈德亚,从船舱里伸手探头递过来笔墨纸砚。
马书奎喜笑颜开的1接过笔墨纸砚,对着王德霞说:
“大嫂,你不是要立字据吗?来吧,你怎么写,我马书奎断只手给你。男子汉大丈夫,一言出齿驷马难追。”王德霞摇摇头脸色凝重,他真的没想到今天自己一大早的好心情被这家伙搅和了。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王德霞拿起砚台,弯腰来到船边,“哗啦”一下从河里舀些水,随即拿起墨汁研磨。
站在一旁的马书奎手里捧着毛笔和纸,他蹲下身摊开纸张,用木尺压着长方形的纸张,只等王德霞写字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