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来了,来了夫人......”胡立美应声回答。
“快点,要不然那死丫头又要找借口说我对你们几个管教不严了!”
马大花一骨碌从地铺上拗起,她手忙脚乱地找自己的衣服,一边对着身边的几个姑娘喊道:“快起床了,要不然那厮又要鸡蛋里挑骨头,到处找茬修理咱们娘儿几个。”一阵哭哭唧唧的怨声,在茅草屋里充斥着。
“怨谁?要怨,也得怨孙明泉和胡川凤生出这么个大逆不道之女害人不浅。”
二表姐互利蓝一百个不情愿的穿着裤子,嘴里打着哈气,从地铺上做起,一只腿套在裤筒里,另一只腿则迟迟不愿意伸到裤管里,就这样穿一只腿留一只腿,消极怠慢,以此发泄对孙雨娟早早叫他们起床的不满。
在芦苇滩上,就地取材搭起的茅草屋,几乎不计成本。
树木棍棒,都是从芦苇滩长出的大柳树上砍下来的树枝丫打桩,再用茅草搓成的绳子,将芦苇编制起来的篱笆达成人字形。再在上面用泥巴覆盖茅草,遮阳挡雨防风。脚下的芦苇,被脚踏铁锹平整的泥土,用榔头捶平夯实。
在平地上,铺上茅草芦柴,然后,在上面铺上一层被褥。
这就是乌金荡芦苇滩土匪和家属们睡觉的床,至于马书奎和孙雨娟、王德霞、二东成等人住的地方,当然是大木船上了。孙雨娟住的大木船上,有一根又宽又长的大跳板,从芦苇滩搁在大木船的船帮上。
为什么说担在马书奎和孙雨娟住的大木船上跳板它是又宽又长呢?
很简单,因为进出马书奎大木船的人进进出出太过频繁。
胡立美匆匆忙忙地提着裤子,走上大跳板。
一个踉跄,差点从大跳板上摔下去。“来了,来了表妹,我来了,来了......”胡立美那叫个心慌神不灵,根据她那邋里邋遢的罗里吧嗦样子,估计再过不了多长时间,被折磨成神经病绝对不成问题。
“大表姐,我看你是越来越不长记性了!怎么啦?我不让接生婆去叫你,看来你是每天不叫你是比起床啊!”说着,孙雨娟从梳妆台站起身,走到放在茶几上的木柄家法拍子。看上去,如同木头条子经过精雕细琢削片而成。
形似木头条子,其实,不过是用竹子做成的竹条鞭子。
打在人身上的任何一处,起跳反弹力很好。
所到之处,皮开肉绽,钻心疼痛。孙雨娟拿在手里,拍打在自己手心“啪啪”作响。胡立美见状,“噗通”一声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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