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队员倒还出奇冷静,压根没理会对方那些好肉剜疮的挑衅,中场休息专心致志地商量战术和布局。
一中的学生魅力就在这,他们私下也有矛盾针锋、水火不容的时候。但集体荣誉感都特别强,一到这种紧要关头也不会再顾着争先恐后的抢风头,对彼此信任感十足,战术八方呼应,球到哪都有人兜着。
谈胥只打了半场就被裁判罚下去,陈路周和校队队长都有不同程度的脚伤,因为谈胥下场,他俩只轮换休息十分钟,硬生生把半死不活的现场打得热血沸腾,最后他们力挽狂澜,陈路周以三分球压哨绝杀拿下那年联赛冠军。
算是险胜,全场都兴奋落泪。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谈胥突然就冲过去二话不说一拳把对方的队长打翻在地,陈路周和另外几个队员刚坐下喘口气,拦都来不及拦,现场瞬间被男生泄洪一般的嘶吼声和女生歇斯底里的尖叫声淹没。
那年联赛他们被取消成绩,陈路周和几位队员脚打废,赛后打了一个月的石膏,结果因为谈胥的沉不住气,最后连个名次都没得。
……
“现在都说不清楚他当时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冯觐说谈胥这人好出风头,他被罚下场,最后风头全被你和队长抢了,他肯定心里不平衡啊,明知道打架会被取消成绩,他还冲上去不是蠢就是坏,而且要不是他在那瞎抢篮板,你脚能受伤?”
朱仰起说这话时,两人已经进屋,他上完厕所出来,一边满屋找打火机一边斩钉截铁地对陈路周说。
作为当事人、因此打了一个月石膏的陈大少爷都没他那么义愤填膺,单手拎了张椅子摆在客厅中间,准备把前两天刚买的灯换一下,不过他单脚站上去看了一眼,就放弃了,灯罩里头蚊蝇密密麻麻横尸遍野,前租客估计烟瘾很大,灯罩边沿的金属螺丝帽上全是黑色污腻的烟油,压根无从下手。
客厅灯很昏暗,一闪一闪,行将就木地试图耗尽它最后的光亮,随时都要罢工的样子。
陈路周生无可恋地仰着脑袋靠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感慨,古话还是靠谱,真是英雄汉难当啊,首先你得没有洁癖。
“洁癖这么严重,你还是搬回去住吧,”朱仰起嘲讽他,顺便撇清干系,“别看我啊,我可干不了,我洁癖比你还严重。”
“洁癖你还抽烟?”
“搞艺术的需要灵感懂不懂,再说我只对别人有洁癖。”
陈路周眼神诚恳地问他,“谈胥有洁癖吗?”
“滚。”
“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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