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扑簌簌滚落一身白色的雪籽。七零八碎沾了一身。
陈路周一边替她掸身上的雪,一边不耐地回头看了眼,果然看见罪魁祸首李科站在花坛边上,脸上带着歉意茫然地笑,生怕陈路周找他算账:“
偏了,徐栀没事吧?”
陈路周嗯了声,冲他勾勾手:“没事,你过来。”
李科想着走过来问问他去不去图书馆,走半路,蓦然看见陈路周手上那个地球仪一般的雪球,卧槽骂了句,转头就跑。
陈路周那狗东西还气定神闲地站在那悠悠地指挥他的女朋友:“打他。”
李科:“你要不要脸啊,这玩意在体积上它就犯规。”
陈路周还明火执仗地提了句:“你跑慢点,她追不上。”
李科边跑边回头,两条腿捣腾地贼快:“我有病。”
陈路周优哉游哉地靠在一旁树下,笑着神清气爽,提醒他:“科科,慢点,后面有雪堆。”
李科看徐栀追不上他,还故意倒退着走了两步,“鬼他妈信你”
“砰”一声巨响,脚下一不留神,人猝不及防地摔进雪堆里,“靠,陈路周你”
旁边有相熟的同学从寝室楼里出来,纷纷忍俊不禁,笑着揶揄,“李大状元,别找虐了!路草可是两个人!”
“路草还挺护的。”
“徐栀要是我女朋友这他妈谁不护着。”
“我也想和女朋友打雪仗。”
“别想了,你能和爱因斯坦打雪仗,都找不到女朋友打雪仗。”
“靠。”
有人起了头,楼下打雪仗的人慢慢越来越多,茸茸雪花在空中纷纷扬扬、舞做一团,白茫茫一片,已经瞧不清人脸,谁路过都得毫不留情地抓两把,四处充斥着追逐笑闹推搡声,混沌声一片。
外面沸反盈天,寝室楼里的人也按耐不住,提上裤子就冲下楼,“干嘛呢。”@“陈路周李科他们在外面打雪仗,走,打雪仗去。”
感染力超强。少年之所以为少年,是因为他们身上永远有一股“坐而论道不如起而行之”的行动力和感染力,想到便去做,管什么对错,是理想主义的少年,也是诗酒趁年华的少年。
陈路周是这样的少年,李科也是这样的少年,徐栀更是,在场的所有少年都是。@十八、九的少年都应当是。
徐栀心想,还好有他在。
陈路周叹了口气,走过去把人拉起来,“我提醒你了。”
李科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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