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们大队已经有人借钱了,开了五十块钱的口,我私底下借给他了。”
其他人听了这话,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刘原更是冷哼一声:
“年底才刚刚分了三四百块钱,这才几天就没钱了?”
“我看,这是刚过了两年好日子,就忘记以前吃不饱肚子的时候了!”
其他三个生产队长心里头不再抗拒,开始着手安排今天晚上的事情。
他们都是各自生产大队的话事人,看事情的目光比较长远。
赌博这个东西,就算是以前的地主老爷也不能沾,一旦沾上了就得倾家荡产。
到时候,都是一个生产大队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总不能真的看着一家老小被饿死吧?
还有,公社的黑赌窑知道刘家垣挣了钱,那不得使出十八般武艺勾着人去赌博?
这样的例子不是没有,人只有一有钱了,身边就会冒出许多莫名其妙的朋友。
你一句我一句地劝着去耍两把,再喝点酒,拿话激一激,再不行找个好看些的女人说上几句话,世上能有几个老爷们扛得住这样勾引?
到时候,他们生产大队忙死忙活一整年,钱都进了公社了黑赌窑。
至于女人染病的这些事情,要是真等传染开了那可就晚了。
到时候,他们刘家垣的名声可就是迎风臭十里了,别看如今刘家垣的姑娘小伙都是香饽饽,不少人挤破头的想钻进来。
可要是真和“脏病”“传染”这样的字眼扯上关系,姑娘、小伙再想要婚嫁,估计比以前吃不饱的时候还难。
所以说,眼下这两件事情一定要办,而且要以雷霆手段办!
刘原和梁书记见几人全都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脸上纷纷露出笑容来。
今天屋子里这些人都是村子的领头羊,只要他们不出问题,村子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最后,我再强调一句,今天晚上不管是拿到什么人,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谁要是敢徇私情,那就换个能拎得清的上。”
屋子里几人全都面色凝重地点头答应。
自家兄弟子侄固然重要,可跟自己这生产队长、民兵队长的位子比起来,还是稍微差了那么亿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