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有名山大川,行千万里之路,穷毕生之力,足以尽攀之。然而秦境那世间独一无二的剑山,却是令人望而生畏的神山。此山山势突兀,四周悬崖绝壁,仅有一条羊肠小道通往山顶。纵使结伴登临,也是危险重重。
无论是薄雾弥漫的清晨,还是晚霞满天的黄昏,抑或是阴风呼号的子夜,那座山都静静挺立在那里,仿佛一柄灵气逼人,无法遮掩锋芒的巨剑。
那笔直陡峭的山体直刺云端,蔚为壮观。周遭树木不盛,飞鸟绝迹,千百年来罕有人烟。高山之巅有一片碧湖,宛如璀璨的明珠一般镶嵌在连绵起伏的群峰之间。湖水映着蓝天,透出一抹神秘的蓝。此湖平滑如镜,水波不兴,故名“镜湖”。
然而修行者与闾巷黔首,一者为天,一者为地,不可相提并论。在以剑为本命,以真元为根基的修行者眼中,如此山河襟带之地,正是他们大显身手、扬名天下的好去处。
二十三年来,镜湖早已失却往日的寂静驰名天下。各国修行者年年会集于此,他们各显所学、一争长短,为自己扬名,也为宗门赢得荣光。今年自然也不例外,盛会在即,七国修行者不远万里,纷至沓来。
一阵风吹过,山脚下空旷的荒野里有了些微动静,一批服色各异的人走了过来。他们无惧神山的威压,迈步走向那既窄且陡的山道。
陆陆续续有人登山,但返身下山的也越来越多,在距离镜湖最后数十丈之时,只有两个人留了下来。
初春时节,乍暖还寒,这两人身着极为单薄的衣衫,似乎根本无惧这料峭春寒。
二人忽然停下脚步,目光被前面山崖上伸出的一截枯木吸引。
遭受雷击的焦黑枯木上插着两柄剑。
一柄色作苍青,剑身和剑柄皆有如琉璃,璀璨晶莹;另一柄则是灰色,剑身上布满若隐若现的黑色斑点,好似毒蛇的腹部。
“青璃?”其中一人眉头微挑,出了声。
这人是一位中年男子,他身材高挑,身着墨色轻衫,腰间挂着一柄阔剑。阔剑分量很重,与他颇不相称。
“是。”另一人苦笑道。
这是一个身穿破旧麻衣的年轻人,须发修剪得不甚整齐。一路行来,他坚毅的面容未曾有丝毫动摇,然而看着这两柄剑,他瘦削的肩头却缩了缩,分明有些畏惧。
“毒腹,剑器榜第七。”身材高挑的中年男子目光落在剑身遍布黑色斑点的那柄剑上,神色渐渐平静,“还未到镜湖,剑器榜上排行第三和第七的剑便已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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