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了。”
郭秋觉眼睛一亮,顿觉轻松。这巴山剑场的余左池虽然名不见经传,但心系宗门,勤勉谦逊,且为人豪迈,大有燕赵之士不拘小节的豪侠之风。
那白衣少年转头看了看郭秋觉和他斜背着的那柄剑,冷哼了一声,颇有不屑之意。在他炯炯目光的注视之下,郭秋觉如同芒刺在背,倍感压力。这种气场,让他本能地想要抵抗,却又不知从何处发力。
“他是百里流苏,来自秦国岷山剑宗。”余左池爽朗地笑着,解释道,“此人年纪轻轻,已是小有名气的剑师了,是以一向眼高于顶,目下无尘。他性格寡淡,言语犀利,不过并不是有心轻视你,只是觉得我话太多了而已。”
那白衣剑师剑眉微蹙,瞥了余左池一眼,冷冷说道:“要你多话!”
余左池认真回应道:“其实对正常人而言,我的话不算多,是你的话太少了而已。”
这二人言语上并不和谐,但却隐隐透出多年相知的交情。郭秋觉看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斗嘴,颇觉好笑,暗道此次收获果然不小,能够认识这么多意气相投的高手,于是面带微笑,对着二人行了一礼。
“二十三年前,有人偶然在镜湖湖底发现大量寒铁,其品质之佳,令人惊叹。以之铸剑,无须名师经手,品质便足以超越当世大多数名剑。消息一出,天下各大宗门趋之若鹜,连隐居的侠士也无不动心,纷纷前来,企图获取更多的寒铁,打造绝世宝剑,壮大宗门或自己的实力。然而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人多了,是非也就多了。为了争夺寒铁,各门各派争斗不休,死伤惨重,有人因此结下梁子,有些门派甚至从此成为世仇。后来,各宗门为了避免争斗,往往云集此处,以剑术论输赢,然后依照排名决定这些寒铁的归属和多寡。”余左池看着那道在高空之中岿然不动的剑光,洒然一笑。
“如今镜湖的寒铁早已被采挖殆尽,各有归属,但镜湖剑会却因此保留了下来。二十三年前,胜出之人是云水宫月昆吾。他那招‘破寒潭’着实令人费解,众人亦认为他为了炫示剑术,才故意驭使飞剑上天,其实不过是想让人们看看他岿然不动的剑心罢了。现在这人东施效颦,就是想告诉我们,他的成就已远远超越二十三年前的月昆吾。”余左池兴致不减,继续说道。
“少说两句,你能憋死吗?”百里流苏冷冰冰地说道,“这些事情谁人不知,还需要你重复?”
镜湖剑会天下闻名,从残酷惨烈、你死我活地争夺寒铁之战,变为以武会友、光耀宗门的盛会,各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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