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水线,如同一柄柄晶莹的小剑,不停地向大地斩落。
晶莹小剑击打在不远处的芭蕉林中,噼啪作响。天气刚刚放晴不久,就又迎来了新一轮的风雨。
芭蕉林中有一栋小竹楼,夜能观星河,卧可听风雨,实是潜修静养的绝佳之处。此刻却人去楼空,物是人非,颇有几分寂寥之意。
那里原本住着一名女剑师,巴山剑场年轻一辈大多只听过她的名讳,却很少见过她。她也是个性情孤傲、脾气古怪之人,巴山众多弟子,论天资、能力均强世人甚多。可她只教过嫣心兰一个人剑法,其余众人,纵使性格再好,家世再强,也不入她法眼。
但是话又说回来,嫣心兰终究还是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小小年纪便已在巴山展露头角,无有敌手。
三年前,她将自己毕生所学尽数倾注于一本剑经之中,传给了嫣心兰,而她本人,则下了巴山,从此不知所踪。
此时,余左池看着那飞瀑流泉,赏着那被芭蕉掩映的竹楼,又想着顾离人和那女剑师两个怪人,终于发出了一声叹息。
巴山众人,大多性情古怪,这两人暂且不说,其余的也没有一个能让人省心的。
山上有人感怀喟叹,山脚下的那一场战斗却是正酣。
无数道剑影伴随着狂暴的风声从四面八方不断向林煮酒冲来,然而林煮酒却分毫不惧。
凌四公子出剑很从容。他似乎只是在漫步而行,但是他手中的剑,却将身前那数丈方圆的天地织得密不透风。
狂风骤雨般的剑影将林煮酒的身影彻底包裹住,此时的他就如同一只无法破茧而出的蚕蛹。
从一开始出剑到现在,他用的只是一招。这一招看似平平无奇,然而威力却层层递进,剑意更是趋于完美。
林煮酒本就身有重伤,此时手中剑招能发挥出来的威力不过平时十之二三,而凌四公子蓄精养锐,以逸待劳,气势正盛,占尽了先机。
周围不乏心明眼亮者,看清实力对比之后,表情各异。
巴山剑场越强,有朝一日他们拜入门下,才能学到更多精妙的功法,自己的修为也才能更进一层。然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讲,巴山剑场越强,便意味着对于门人遴选的条件更加苛刻,门槛更高,至少在场的众人大多都不是林煮酒和凌四公子的对手。
一时间,叫好者有之,惋惜者有之,望洋兴叹者亦有之。
叶新荷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些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事不关己则高谈阔论,肆意发表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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