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说,他都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称呼,来称呼眼前的俏丽人儿。
他虽然能在外人面前以,曹诘二字直呼其大名,主打的便是问心无愧,可真当曹诘再次挡在了自己的身前,所有的恩过道理此刻都显得是那般的苍白无力。
“夫君这些天……过得还好吗?”
梦醉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小小地轻嗯了一声。
“夫君过的倒是锦衣玉食,可娘子这些天风餐露宿,却过得不怎么舒服呢!”
梦醉这才仔细地将曹诘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其胜雪的白裙之上,除了骇人血污,竟还沾满了污泥,满头乌黑靓丽的长发之上,无数的碎叶暗藏其中。
通过这些,再联想到前段时间莫名其妙的落砖落瓦,还有当初城头时的救命之恩,当初一切仿佛都是有迹可循的。
“我说了那些重话,你居然没有生气?你……你从未离开过我……对吗?”
曹诘轻笑一声,学着梦醉以往欺负她时的手法,轻轻地敲击了一下他的额头,故作羞恼道:“谁说我不生气啦!那日你还打了我呢,我至今都记得。夫君自己说说吧,你该如何补偿娘子啊?”
她这般轻松的俏皮回答,反倒是让梦醉更加自责:“这都是为夫的错,早知道娘子你如此执着,为夫当初就不该演那场戏,平白的让娘子受了这些委屈。”
对于梦醉的道歉,曹诘一向受用,苍白憔悴的脸上很快便浮上一抹明媚微笑,这绝美的一幕,让久见世面的梦醉都不禁失神。
“娘子你先把这身衣裙换换吧,都走光了。”
一边说着,梦醉就在一旁的衣柜之中四处翻找,取出了一套叠放的整齐纯白色衣裙。
梦醉对于自身的生活本就没有多少要求,在曹诘离开之后,整洁的衣柜很快就因为没人打理,变得杂乱一团,可这套却是唯一的一个例外,非但被叠放得十分整齐,而且展开之后也没有半点褶皱。
曹诘听着梦醉的话语,赶忙打量了一下身上的衣裙,先是俏脸微红,却很快又恢复如常,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没等梦醉出门,她便已经将身上的旧衣尽数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