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什么样的荒唐事,都是可以为人所接纳的。
仅是一天的时间过去,带着山匪人头前来献降的匪寇已经是不下百人,原先梦醉还担心会有恶人拿普通老百姓的脑袋滥竽充数,可是在有了齐铭瑄做恐吓手段之后,这一现象也是杜绝了不少。
此刻的江为先也是暴怒的癫狂,又是摔又是砸的,没有了半点文人风骨。
“大人,这群流匪实在鼠目寸光,既是不服管教,又是难堪造化,只是看着眼前的半点薄利就已经是忘了南北,若是想要靠着这帮人长久坚守怕会是格外困难啊!”说话的是那位经常伺候在江为先身边的那位侍者。
看他说话的态度,二人似乎不只是主仆关系那么简单。
“方厥,你说这梦醉他怎么就这么能耐,我花十年才苦心经营起的一点局面,他只花几个月就给我毁了,他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家伙,凭什么就这么能干啊额?”
这位被江为先称作方厥的男子,虽说面上不动声色,可心中也甚是不平。
眼看着十数年的心血付诸东流,任谁都不会好受。
“大人,如今我们大势已去,继续留守显然是不可能的,要不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由我亲自带队,暗中埋伏,将梦醉这个祸患给先行除掉,免得其日后成长起来,恐成我朝心腹大患啊!”
江为先眼神微眯,手掌摩挲着胡须若有所思,良久之后才有了进一步动作。
“你说你要刺杀梦醉,你可知道梦醉如今可是汉帝身边的红人,这等身份又岂是你说杀,便杀得了的。”
方厥无有其他,拱手上前一步,神色笃定道:“他是汉帝身边的红人不假,可这人出身寒微,不似寻常贵族那般警戒,若是此战不计得失,属下有八成把握将其削首立威。”
“八成把握,口气倒是不小。”江为先暗自嘀咕了一句,声音很小,方厥也是未能听清。
江为先的脸上逐渐露出一抹笑意,看着方厥十分洒脱道:“你若是真有这份本事,到了陛下面前,纵使是我也该好好替你荐上一本。”
“流匪之众,最是难以治理,我们此番驱虎吞狼本就是做了与虎谋皮的下策,就算是成了气候,想来也定是难以长久。”
“这梦醉确乃是治世之良才,只可惜终是不能为我所用,若是能将他给毁了,倒也和起初的目的没有差别。”
“方厥,你只管放手去做吧,要多少人自己去提,反正这些人也没用了,丢了也是可惜,能用就多用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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