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很缺钱吗?”
看着若无其事坐回自己座位,抽出一套六级题开始做的谢树,陆承怀焦躁之下,又多了点儿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怒气。
谢树看上去并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受伤,去地下拳场打拳的,基本都是想挣那份儿高额奖金的。
明明只要谢树跟自己提一嘴,要什么没有,非要去打拳,还伤成这个样子。
看了好一会儿,发现谢树没有跟他说话的意思,陆承怀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但陆承怀不能让谢树知道自己调查过他,所以问的迂回了点儿,从来没在什么人面前拐弯抹角藏心思的陆承怀语气中,还是带上了点儿脾气。
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顿了下来,谢树转过头,并没有做题思维被打断后的不悦,转头看向了陆承怀。
“不缺。”
然后又转过头,继续看向了面前的六级试卷。
陆承怀又被噎住了,谢树从一而再再而三的冷淡的态度让陆承怀心里那点儿邪火烧的更旺了。
谢树又不理他了,每次就那么几句话几个字,送东西也不要,他天天巴巴地凑上去,他都快成舔狗了。
甚至让陆承怀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跟之前那些巴不得赖上他的人没什么两样,也是贱得慌。
看着谢树冷淡的侧脸,陆承怀越想越气。
他陆承怀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又不是非谢树不可,他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阴晴不定地看了谢树好几眼,在彻底意识到谢树不会再跟自己多说什么话之后,陆承怀站起身,摔了门就走了。
他再跟谢树多说一句话,他就是狗。
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想法有多幼稚,陆承怀打了个电话,开着车就朝星海驶了过去,他得证明给自己看,自己不是非谢树不可。
陆承怀摔门那一下声音有点儿大,谢树抬头看了一眼门口,意识到陆承怀走后,戴上了耳机。
寝室有人的情况下,的确不方便听听力,这会儿没人,谢树可以抓紧时间把听力听完。
晚上谢树出了门,他要去看苏婉君,苏婉君所在的医院离A大不远,是一家水平顶尖的私立医院。
苏婉君的病,也只有这家医院敢收。
谢树过去的时候已经是七点过了,他给护工打了个电话让她今晚不用陪床,然后买了两份家常菜。
苏婉君的病最近严重了点儿,目前医生建议保守治疗,严重了可能要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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