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谢植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徐阁老这话问的有些奇怪,工部是陛下的工部,本王能有何见解,自然是觉都听陛下的。”
南荣沧眉峰一挑,笑意加深,语气淡淡,仿佛真是个忠心耿耿的忠臣良将。
徐正居却是蓦然黑下脸,南荣沧话里的意思和面上轻挑的神情,可不怎么一致,若真是一心为上,又怎会把持着朝政不放。
“哼。”
一甩袖袍,徐居正朝阶梯下走去,张之恒和宋珏微一俯首,行过礼后,就跟随徐居正远去。
“王爷,安王之事?”
不知何时,洪山桥出现在了南荣沧身后,对于本该属于自己的官职被夺一事,洪山桥却没有其他人想的那般生气。
既然王爷都没说什么,那定是王爷有旁的安排,只是安王毕竟来的是他工部,该用什么态度对待安王,他得在南荣沧这里得个准信儿。
“你不用管,平常态度即可。”
气走了徐居正,南荣沧心情更好了,摆了摆手,工部尚书那颗老滑头墙头草,不是个好收拾的人。
他就懒得给谢树添什么阻碍了,且先看看,谢树能走到那一步吧。
不过想到昨日荣七回来后的禀报,南荣沧下意识转了转手上的扳指。
一个病秧子,内力竟如此深厚,谢树给他的惊喜倒是不少啊。
谢树是接到圣旨后,才去寿安宫见得文兰心,才进殿门,就看见了正在抹着眼泪写信的文兰心。
“儿见过母妃,母妃安康。”
见谢树进来,文兰心停下了笔,面容凄凄,细看眼底还夹杂着几分怒火。
“如今的情形,母妃如何安康,陛下怎能这般无情,你是他仅剩的手足之一,明知你身子不好,竟要将你送进那吃人的漩涡之中。”
文兰心面有隐怒,说话也口不择言了起来,她的儿子才刚回来,新帝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置人于死地。
这叫她怎么能不生气,她在后宫之中,从不冒尖,文家也世代忠心耿耿,就算是被先帝厌弃,也未曾埋怨过半分。
她的孩子还因此受害,连个康健的身子都没有,如今却还要被算计被利用,莫不是真当她文家是好欺负的不成?
谢树心下微叹,没有说话,只是挥退了在内伺候的宫人。
“长安,你告诉母妃,是不是陛下逼你的?我这就给你外祖写信,你本就先天体弱,他们还如此欺负你,这叫母妃如何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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