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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可会下棋?”
谢植手里白子落下,才抬起头,看向谢树。
“会,但并不精通。”
谢树学过围棋,但从未下赢过洛州那群老学究,故称自己并不精通。
“皇兄又自谦了不是,来,陪朕手谈一局。”
谢树没有推辞,抬步坐到了谢植对面。
王德海在谢树应声时,就眼尖儿将棋子尽数收进了两侧的棋奁之中。
“听闻工部事多,皇兄可觉得劳累?是朕的不是,明知皇兄身子不好,还要皇兄接下侍郎之位。”
谢植落下一子,抬头看向谢树,傍晚的夕阳还未彻底落下,暖黄色的光线映照在谢树的脸上,原本过于苍白的脸颊都像是回暖了几分。
像是块儿温润无瑕,触感极好的暖玉,谢植顿了顿,捏着棋子的手摩挲了几下。
“陛下言重了,君恩在上,为臣本分罢了。”
他在工部的一举一动,谢植应当很清楚,谢树怎么回答,其实并不重要。
“皇兄不怪我就好,而是如今,我能信的,只有皇兄了,摄政王把持朝政已久,可这天下,终究是我谢氏的天下,你我二人同为皇室中人,又是手足至亲,皇兄,你会帮我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