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衣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想要上前去打个招呼,于是抬起手,准备轻轻拍向少女的肩膀。
然而,就在柳时衣的手掌触碰到少女身体的刹那,一股莫名的寒意从指尖迅速传遍全身,汗毛瞬间竖起,一种莫名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紧紧包裹住了她。柳时衣拼命地想要压抑住那股恐惧,低下头,不敢去看那张隐藏在背后的脸庞。
柳时衣的眉头紧锁,似乎在梦中挣扎。她的唇瓣微动,发出微弱的呓语:“别,不要……”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坐在床边的萧时,目光深邃,他沉默地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柳时衣的额头。那温度,如同被烈阳炙烤过的石头,烫得他心惊。
殷裕端着一盆冷水进来,将一块湿帕子拧干,贴在柳时衣滚烫的额头上。他叹了口气,望着柳时衣那痛苦而无助的模样,心中满是无奈。
“烧了一夜了,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撑得住。”殷裕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
萧时的目光落在柳时衣颈间那块杏形玉牌上,那玉牌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他轻轻拿起玉牌,手指在上面摩挲着,脑海中浮现出和小十一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欢声笑语、嬉笑怒骂,仿佛就在昨日。
他一直把这些记忆藏在心底,这些年来每当撑不住的时候,便会在深夜里拿出来,靠着这些生命中仅有的好日子,熬过黑暗与痛苦。
但此刻,这些记忆的收尾,变成了烟袅临终前将杏形玉牌交给柳时衣的那一幕。烟袅用微弱的声音交代他:“以后江湖怕是不再太平,你定要、定要护好她。她是个好孩子,受了太多、太多的苦。”
无数画面在萧时脑海中汇聚,他紧紧攥住那块杏形玉牌,目光坚定地看着柳时衣。心中有个声音在回响:“你和十一明明有那么多相似之处,我为何没早点发现……”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魄风推门而入,他的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手中举着一封信,向萧时示意。
萧时会意,他转身走出房间,轻轻将门合上。魄风迫不及待地开口,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激动:“阿时!快看,这是老李从中州传来的信!”
萧时接过信,快速浏览了一遍。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起来:“那夺刀之人,现在在中州。”
魄风立刻附和:“我现在收拾,咱们清晨就能出发。”
萧时看了看身后的房门,想到床上昏迷不醒的柳时衣,心中有些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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