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们立刻去检查。随即看向一旁脸色不佳的太后:“太后娘娘放心,儿臣定将尽快寻回太子。”
同一时刻,柳时衣刚从客栈软和的床垫上醒来,她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手碰到了放在枕头边的月见刀,冲着这把给她带来厄运却又救她于生死之中的武器皱了皱鼻子。自打拿到这玩意儿,她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到了现在,她已经没法变回当时那个只想拿刀换钱、蜗居在流水村的小大夫了。
沈溯的事情解决完了,她欠的人情是还清了。凌霄盟人现在是被她杀光了,可背后指使之人到底是谁、身在何处,还是毫无头绪。她一边觉得前路坎坷又不知会通向何方,一边又觉得管他呢,反正石头总会知道接下来干什么的。
——柳时衣猛地一睁眼,不对啊,石头跟她说,他来中州是为了替她找那个夺刀人。现在夺刀人死了,刀她也拿到了。按理来说,石头接下来就没什么要帮她的了,毕竟他就是看起来再牛,也只是个一天三吐血的剑姬,总归不能跟着她继续做无头苍蝇。
但不知为何,柳时衣却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石头在身边的日子。要就此和他一别两散,怎么想都觉得……不安全。
没错,是不安全。自己虽然从烟袅那边继承了据说很雄厚的内力,也有了这把削铁如泥的月见刀,但说到底她不会功夫,对江湖更是一无所知。而石头这人虽然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却是江湖上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跟别人打起来光凭嘴就能指挥她打赢。要是没了石头,别说跟人打架能打赢了,连怎么逃跑她都不知道。
但要想留下来石头,总不能往地上一坐抱着他大腿说“没了你我会死”来强迫他留下来。只能想想石头想要什么,求人办事嘛,无非是对方缺什么你就给什么,只要想清楚石头图什么,她就一定能把他留下来。
于是下去吃早饭的时候,就见到柳时衣一脸凝重地盯着萧时。
殷裕跟魄风看着她的样子,丈二摸不着头脑。
殷裕凑到魄风面前:“师父昨天晚上跟柳时衣怎么了吗?”
魄风觉得莫名其妙:“阿时昨晚就睡在自己屋里,你少乱说话啊!”
殷裕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那就是……师父忘了柳时衣的生日?”
“……阿时怎么可能知道她生日是什么时候?!”
“你看看,问题就出在这儿!他俩可是都拜过堂的关系,做丈夫的连自己娘子的生辰都不知道,人柳时衣可不得生气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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