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宝剑并非悬在腰间,而是扛扁担般横着扛在肩上,一步三摇,一摇三晃,每个表情每個动作,都写满嚣张跋扈。
狼山上的狼崽子,当然受不得骆天虹的挑衅,二三十人围拢而来。
有的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有的看起来像是乞丐,还有的皮肤通红,好似煮熟的大虾,甚至有人在萧瑟秋风中脱光了衣服,迎着寒风乱吼乱叫。
他们是“嬉狼”。
嬉戏的狼!
准确的说,他们是狼二代,生下来便注定成为狼人,对于他们而言,狼山不是庇护所,而是最恐怖的牢笼。
既不能离开,也看不到前路。
他们迷茫。
在迷茫中嗜血,在嗜血中堕魔。
所以,他们疯癫,他们癫狂,他们用极致的刺激麻痹神经。
他们不是魏晋时期的狂生,他们既不会弹琴,也不会作诗,只能不断糟蹋自己的身体,“五石散”早已满足不了他们的需求,他们追求的刺激,是后山绽放的曼珠沙华、恶魔之花。
看着眼前癫狂散乱,双眼朦胧,乱喊乱叫的男男女女,骆天虹不屑的吐出口中牙签,身子轻轻一闪,八面汉剑凛然出鞘,划过这些嬉狼的咽喉。
寒光闪烁,鲜血飞溅,残肢乱飞,对这些人,骆天虹没有丝毫手软。
他们不是人,也不是狼,而是失去灵魂的躯壳,是披着人皮的鬼魅。
盏茶时间后,两人继续上山。
骆天虹没问这是什么人,因为他不是刨根究底的人,他只想让自己的剑锋变得更锋利,让招数变得更狠绝。
萧思衡没解释这是什么人,因为没有解释的必要,这些人活着的时候是一堆躯壳,死亡的时候仍旧是躯壳。
他们的灵魂,早就已经被后山的恶魔之花,引导堕入阿鼻地狱。